次年,岑南携带家眷领兵南下,矛头直指萧国,无往不胜。
不过半年时间,便灭了这个实力不足还整天想的花的小国。
自此,先皇失掉的领土尽数回归。
班师回朝已经是一年之后。
还未来得及卸下战甲的岑南隔老远便听见史太尉的呼喊声。
“南南,小北,你俩可算是回来了。”
见史太尉一脸苦涩,岑南不解,“发生何事惹得义父如此急色?”
“是陛下。”
史太尉捶胸顿足地说道:“一个月前,陛下突然宣布她要卸位,随即扶持了一位新的女帝,我等好说歹说,嘴皮子都破了才让陛下勉强答应做个摄政王。”
岑北挑了挑眉,“所以义父的意思是,要我们帮忙劝劝?”
“不是。”
史太尉疯狂叹气,“计划有变,陛下拐走了柳丞相,又在玩突然消失的游戏,我和诸位大人翻遍了京城也没找着人。”
岑南:“......”玩还是陛下会玩。
岑北:“......”拐?确定不是丞相自愿?
“陛下心悦丞相,想必义父早已察觉,如今新皇已然登基,天下安邦,依我之意,随陛下去吧。”岑北回答道。
“这不是乱套了吗?我也一把年纪了,本想卸甲归田养老去,这给陛下整的,我至少还得再干个三五年。”
史太尉痛心疾首道。
岑南:“陛下既然答应了义父请求,必然不会食言,也许她已在背后掌控了全局。”
岑北觑了她一眼,就问这话你说的心不心虚?
那位像是一言九鼎之人?
反正她是不信,和娇俏的丞相大人你侬我侬,谁还顾得上其他。
岑南挠挠头,不解媳妇儿为啥如此看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安慰了史太尉许久才令他稍稍接受。
等人走后,岑南边擦着战甲边对桌边正在替她缝补衣裳的岑北说:“我国历代还从未见过像陛下这般任性又洒脱之人,多少人已在权利的诱惑下迷失自我,陛下实在令人敬佩。”
岑北穿针的动作一滞,停下手里的活儿抬头朝她望去,似笑非笑道:“南姐想表达何意?”
“咳咳。”岑南握拳在唇边掩饰,就知道瞒不住她,思考半晌,方才正声,语气说不出的郑重。
“小北,我们也离开京城吧?”
“去过我们想过的生活。”
过去她将所有时间都花在了为国效力上,生怕自己一步错导致万劫不复。
那些年没能陪伴这人的遗憾一度成了她的心魔。
如今大局已定,她也没有死,便总想着与这人浪迹天涯去。
陛下与丞相只是一个导火索。
岑北与她对视了良久,缓缓起身朝她走去,岑南心情略微忐忑,原以为会被拒绝,却听见媳妇儿清远微软的声音响彻耳边。
“过去我就和你说过,只要你在身边,哪里都是家,如今,我终于等到你兑现诺言了。”
她早已对朝堂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深恶痛绝,前二十八年的生活令她心神俱疲,不过是为了守着岑南,她可以忍受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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