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听见邢道荣对于三县的规划,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说道:“三县的土地本来就少,虽然有山川阻隔,但也与曹贼的地方接壤。若是不种田,全去织布,只怕粮食不够吃,城也守不住啊。”
邢道荣笑道:“公仲这是多虑了。三县背靠益州和汉江平原两个大粮仓,还怕没有粮食吗?更何况工人每天定时上工定时下工,所做的工作又是环环相扣,讲究纪律,正好与行伍战阵之事相应。”
“而农人自己要劳作便劳作,要休息便休息。干的勤快他自己多收,干的懒惰他自己少收,总与别人无干,平时就散漫些,想要练成强兵,工人比农人要省事的多了。”
刘封听了,虽然心里还是不安,但觉得邢道荣说的有理,便点头应了。
邢道荣看出他的不安,便说道:“说起粮食,你知道如何让粮食增产吗?”
刘封听见,笑道:“你若问我,我便要说轻徭薄赋,勿违农时,劝课农桑,便是了。但我猜,你一定有不同的看法,而且颇为新颖,却鞭辟入里。”
邢道荣听他这么说,也笑道:“难得你看得起我,不过是一点浅见罢了。”
“我的法子,就是制造缺口。”
“我的法子便是发展畜牧业。”
“人食米梁,一月不过一石,但牛马若食,则远远不止。”
“只有粮食出现缺口,粮价才不会太低,农人有利可图,便会去想尽一切办法的开荒、增产。如此一来,粮食的数量便多了。”
“除此之外,还应该大建粮仓,贵时放粮,贱时收粮,以平抑物价,兼能防灾。”
“若遇灾年,减少养殖牛马的数量,便能空出大量粮食来救济灾民,而丰年时,则可扩大养殖牛马的数量,来维持粮价。”
“其实这与治水之道相同,挖掘大泽,丰水时可蓄积,枯水时可放水,便能避免许多水旱灾害。只要将粮食和粮价,当做水,把粮仓和牧场,当做大泽,便能损其有余,以益不足。如是则不复患乏粮矣。”
二人聊完治理,刘封忽然笑道:“如今上庸、房陵二处尚未取得,我们便在这里大谈如何治理,似乎为时尚早了点。”
邢道荣点头,说道:“既如此,那便先谈谈军事吧。上庸地处三县核心,若能占据此地,则三县尽在掌握。”
刘封也点头道:“我岂不知此地险要?但我们杀了申仪的消息传来,申耽便死心守城,不仅如此,还在我军到来之前,便坚壁清野,将四周百姓都收入城中,不仅如此,还将四周村子里的林子都给焚烧一空,意图顽抗到底。”
邢道荣道:“这倒是不好强攻了。不过我们人堵死四门,又有西城、锡县的粮草,只要他们没有援军,饿也饿死他们了。”
刘封闻言叹道:“就是这里出了事。我过来前,便抓到了一个信使,从他手中搜出申耽给曹仁写的求救信。看起来那已经不是他给曹仁写的第一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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