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东叹了口气,两人沉默着僵持了一会儿,沈江东道:“和靖,坐下说吧。”
沈和靖欲言又止,但见有侍从进来上茶,就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待侍从端着空茶盘退下,沈和靖站起身来,将门轻轻合上。她转过身,背倚着门,对沈江东道:“爹爹,今日的事……您都知道了吧?”
“和靖,你从小到大要做的事情有哪一件我曾经拦着你?你为什么要这般冒险?”
“爹爹,近来您为什么要神神秘秘的,如此小心?我收到了那封来历不明的信,信上说要用我去换建安郡主。我心想定然是我们府上的事牵连了建安郡主,她是无辜的,我不能让她出事。”
“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想过了。”
“怎么说?”
沈和靖便把方才在和王府建安郡主说的话都说给沈江东听,沈江东听了道:”旁人家的家务事,总是难以说清的,她怎么讲,你怎么听着就是了。”
沈和靖沉默了片刻,“爹爹,我觉得……”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沈江东打断女儿的话问,“你觉得谁有动机来出这样的昏招来害你。”
“爹爹,这么长时间了,衡王的人没有抓到哪几个人?”
“哪几个人?”
沈和靖奇道:“方才随我出城的侍从没有告诉您吗?我在城外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他说他是登州商贾,往来于登州旅顺之间,偶然间来帝京一游,忽然想着想买个丫头,就找了一个中人。中人卖给了他一张身契,让他去城外那处庵堂等人。恰巧我收到的那封信里说,要叫我去那处庵堂立里换建安郡主。我去了以后这个登州商贾拎不清,非要带我回登州去。他口口声声说买了我的身契约,后来我们争执不下,就动起手来。对方人多势众,是衡王路过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