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太着急了一时口快,你现在已经没事了吧?”
云夜笑道:
“没事了,在病床上睡了一晚,打了两瓶点滴已经好多了。”
说到这里,云夜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眼神之中显露出一道说不出道不明的光芒:
“对了,我听说昨天晚上庄慕清也去了庆典对吗?”
事实上云夜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来昨天经过险些和夏岸汀擦枪走火的一夜之后,他短时间内将庄慕清的事情完全抛诸脑后,但因为云夜这么一提,所有的记忆又被拉到了眼前。
短暂的无声静默,让云夜已经察觉到了邰觉夏不想再提起这个人,所以他也不再这个问题上和邰觉夏进行完全展开,转而问道:
“左煜告诉我你昨天很早就回去了,怎么从你说话的口气听起来好像昨天没有睡好,难道庄慕清给你的冲击这么大吗?”
“当然不是。”
邰觉夏当即否定了云夜的论断:
“那是因为夏...”
出于对云夜多年来不分彼此、毫无不留的本能,邰觉夏几乎就要将夏岸汀的事情脱口而出了,但好在他及时察觉到并且收拢。
因为他很清楚,夏岸汀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不是件光彩的事情,更会给夏岸汀带来无尽的痛苦。
然而云夜的敏感度非常人可比,他还是捕捉到了邰觉夏方才那句话的破绽:
“夏岸汀吗?她昨天晚上又给你罪受了?”
从小到大邰觉夏从没有骗过云夜和楼沁,面对云夜的提问,再加上自己刚刚差点说漏了嘴,所以再想隐瞒的话就无异于欺骗,所以他只能在有所保留的情况之下告诉他发生过什么。
当然,不包括他差点和夏岸汀发生关系的事情。
听完了邰觉夏讲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云夜淡淡笑了笑,恰好此时刚刚从二楼走下来的楼闻萱进入了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他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
“真是可惜啊,夏你错过了一个绝好的机会,既然夏岸汀不知道什么原因借酒浇愁,不过既然她肯和你当做酒友,那就意味着她已经开始慢慢接受你了,你要是有那个心思的话,恐怕昨天晚上足够可以将她人心皆收了...”
邰觉夏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按照云夜的提议去做。姑且不论他有没有这个能力让夏岸汀爱上自己,一者他不是善于欺骗别人,二者他在得知了夏岸汀的过去之后,也本能性的想要远离她的情感禁地,因为不想第三次揭开夏岸汀的疮疤:
“这种事应该你去做才对,毕竟你的条件可比我好太多了...”
“不,这件事最适合的是你,我要是和她扯上关系可是会出大乱子的。”
云夜低头笑了笑:
“好吧,你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在他和邰觉夏讲电话的途中,楼闻萱原本并不打算在客厅停留,不过在听到云夜提到邰觉夏和夏岸汀似乎有感情上的交集,她就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你最近好像很闲,为什么总是有意无意的要去撮合夏岸汀和邰觉夏?”
云夜笑着说出了令楼闻萱毛骨悚然的话:
“因为我想要帮助董事长您早日收回那栋房子,从而能够彻底摧毁令人痛苦至今的根源...”
楼闻萱听后脸色显得铁青:
“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恭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面对楼闻萱对自己冰冷的言辞,云夜一点也不为之所动,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东西,然后五指一张,一条掉在云夜食指上的星型吊坠在楼闻萱的面前晃动着:
“说的也是,我不过是顶着‘云夜’这个名字的傀儡罢了,或许我应该好好感谢夏才是,若不是他将随身携带的吊坠作为护身符送给我的话,恐怕当初您也不会把我错认为某个人,进而把我带回来,而我也不会糊里糊涂的成了某人的代替品,不是吗?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