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对于邰觉夏和夏岸汀来说都是个不眠之夜。
或许不光是对他们而言...
第二天虞知柚像往常一样起床之后,发现邰觉夏还是一如既往的站在厨房间里做着早餐。
“觉夏大哥早。”
邰觉夏头也不回的回道:
“早...”
她将自己上学要拎的包放在餐桌上,然后便走进厨房间里看看有什么能够帮忙的地方,可是当她走到邰觉夏身旁仰头看着他的脸时,却惊讶的发现邰觉夏的脸色多少显得有些颓靡,眼袋看起来也比往常还要重。
对于昨天夜里别墅内邰觉夏和夏岸汀所发生的事完全不知道的她,以为邰觉夏是去参加庆典回来太晚所导致的。
出于好奇她一面帮邰觉夏从橱柜台面上取走餐盘拿到水池边清洗,一面好奇的问道:
“对了,昨天庆典好玩吗?”
正在用铲子在平底锅内翻着煎吐司的邰觉夏,在听到虞知柚这么说后停止了自己使用锅铲的动作。在他看来,自己收到请柬要去参加三联成立一周年庆典邀请函之事,他并没有夏岸汀和虞知柚说过,而虞知柚却知道这件事,令他感到很奇怪:
“你怎么会知道呢?”
虞知柚答道:
“我昨天晚上下晚自习回来之后,刚巧看到岸汀姐姐在餐厅一个人喝酒,是她告诉我的。”
这时邰觉夏想起了自己从云夜手里拿到邀请卡的那天,夏岸汀也刚巧看到了信封,或许她是从那个时候知道的也说不定...
可邰觉夏在这个时候邰觉夏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在意这件事了。
恰好此时,穿着一身睡衣像是刚刚洗完澡的夏岸汀,也从楼上走了下来。
一开始的时候,虞知柚还没有察觉到邰觉夏和夏岸汀之间隐约的尴尬和极为默契的回避。
直到夏岸汀拉开椅子坐在餐桌之前,虞知柚能够近距离的看到她时,她才终于发现,眼前的夏岸汀和邰觉夏动作几乎完全同步,一样都是低着头吃着早点,两个人完全没有抬头看对方一眼,除了碗碟和筷勺碰触所发生的声音之外,两个人在整个早餐过程中没有说一句话。
为了打破这不知为什么形成的诡异寂静氛围,虞知柚主动开口挑起了话题:
“对了,岸汀姐姐,你昨天回房很晚吗?十点多的时候我听到你房间有关门的声音...”
还没有等虞知柚把话说完,正端着玻璃杯放到唇边的喝牛奶的的邰觉夏突然间呛到了,差点喷出来,他捂着嘴不停的咳嗽着。
虞知柚见邰觉夏被牛奶呛到了,急忙抽出了餐桌上的纸巾递给了他:
“觉夏大哥,你没事吧?”
相比起邰觉夏来说,夏岸汀的反应要显得淡然的多,她十分平静的端起了面前左侧的牛奶,放到了唇边微微抿了一口,然后抽出至今擦了擦嘴便站起了身:
“你们慢慢吃吧,我先上楼去了...”
抬头看了看墙壁山时钟的虞知柚,见时间差不多了,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站起身拎着包朝着门外快步走去:
“觉夏大哥,我快迟到了,先去赶公交了。”
整个一楼空荡荡的,只剩下了邰觉夏一个人像根木头一样坐在了椅子上。
要不是他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他还不知道要发呆多久。
他见来电显示的是云夜的新号码,于是立刻按下了接听键放到了耳边:
“你的肠子怎么样了?”
刚刚回到庄园客厅的云夜,一听到邰觉夏张口就和自己来这么一句,当即就将电话移开自己的耳边,然后微微皱着眉头又再度将手机贴回自己的耳旁:
“你还能问的再直接一点吗?我可是刚刚从医院回家,还没有吃早饭呢。”
邰觉夏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合适,于是修正了自己方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