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顿时大喜。
“多谢师父!”
“嗯!”
郁从文走在前面。
这次去了暖房,郁从文坐下后便让人去书斋请南希,“长眼力见些,若姑娘正在看书,声音不可太大!”
小厮应声退下。
“……”付相几人面面相视,心中还是颇不是滋味呀。
同样是徒弟,师父对他们可从未如此仔细。
等小厮过来的时候,南希确实在看书,正看到精彩处。
小厮在门口招手。
琴莎刚要出声,小厮竖手指轻轻虚了一声。
琴莎立即走出去,“做什么?”
“老爷请姑娘过去,见见几位爷!”
“?”琴莎挑眉,顿时明白过来。
“那我去喊姑娘!”
“你小声些,姑娘看书,不喜被打扰!”
“……”琴莎一愣。
想起先前,画媛大喊大叫,姑娘好似蹙了眉。
心咯噔了一下。
走到南希身边,犹豫着要不开开口。
南希感觉到面前阴影,抬眸看着琴莎,“嗯?”
“老爷派人来请姑娘过去,见见几位爷!”
“几位师兄么?”
“是呢!”
南希把书递给画媛,“把这书先送灵竹园去,我一会回去看!”
“是!”
南希便带着人去暖厅。
到门口的时候,南希还整理了一下衣裳,才迈步进了暖厅。
付相几人只觉得一个妙龄少女,娉婷迈步进来,含笑盈盈,容貌绝美,秀雅天成,好一朵人间富贵娇花。
饶是见多美人,身边姬妾众多,付相也不免赞叹一声,好个国色天香,男人见了心动,女子见了自惭形秽。
“见过师父,见过诸位师兄!”南希福身行礼。
“自家师兄妹,不用如此多礼!”郁从文轻声,又道,“坐这儿吧!”
指了指身边的锦凳。
虽是坐凳子,但这个位置,也比几位师兄位置好。
到底年纪大了,又给自己宝贝徒弟铺路,陪着众人坐了许久,郁从文也不耐招呼几个徒弟,便问了句,“晚饭准备的如何?”
“回老爷,已经备好!”
郁从文颔首,“那便去饭厅吧!”
南希立即起身,扶住他。
郁从文满意颔首。
到底还是疼了十几年的丫头贴心。
“师父?”南希轻唤。
柔柔的,带着关心。
“无碍!”
郁从文沉声,拍拍南希的手,让她莫要担心。
付相几人瞧着,饶是一把年纪了,也忍不住心中嫉妒,发酸。
他们终其一生,也没得师父如此温和善目。
跟别说跟着正王来的女儿,由始至终,都没得师父一句询问。那么大个活人,他不信师父不曾瞧见。
马车上
正王沉着脸,看了一眼身侧低眸寻思的付颜宁,欲言又止。
他以为,今日跟来,老先生好歹会多问几句,他便能够跟着露露脸,结果老先生一句都没问。
付颜宁却想着,她出去净房时候,在暖亭内小坐时打听到的消息。
南氏如今就住在郁府,下人称之姑娘,还去梅园剪了梅花,她顺势夸了几句梅花好,伺候的小丫鬟笑着说,老爷也喜欢的紧,还夸姑娘选的梅枝好,还一同去梅园赏梅,更考了姑娘诗赋,让姑娘去书斋看书了!
书斋……
郁府最重要的院子,便是她父亲也近二十年不曾踏足。
南氏好生幸运,也让人嫉妒。
“……”
夫妻两人沉默不语。
心事重重!
镇南王府门口
凤秉御没想到,成王会跟着过来。
“王叔!”成王唤了一声,笑着上前,“王叔,先前是侄儿失礼了,特意过来赔罪,还请王叔不要往心里去!”
“……”
凤秉御看着成王,“无碍!”
若不是成王开口,他自己亦做不到。
便顺着台阶下了。
“王叔当真不气?”成王问道。
“不气,还得谢你给我个台阶下!”
成王笑了起来,“王叔,听说贺家还欠南姑娘九十万两银子,您打算为南姑娘讨回来么?”
“……”
凤秉御寻思片刻才道,“这点银子,她不会放在眼里!”
今日一过,她的画作一幅价格会翻几倍。
确实不才这点。
但……
“不过既然是贺家欠她的,不还说不过去!”凤秉御补了一句。
“王叔所言甚是!”
这事想来立即有人上报到父皇跟前,而去抄家的正王,当时可私吞了不少东西,那时无人为南氏做主,如今她成了郁老先生的徒弟,压根不需要她开口,这样子的事情便有人为她去办。
“嗯,这天冷,你回吧!”凤秉御沉声。
“……”成王很想问一句。
王叔是否也有问鼎、逐鹿天下之心?可他怕问了,王叔回答说他有,他又该如何自处?
是继续争,还是为了生命放弃,苟且偷生,又置那些跟随他多年的臣子于何地?
“王叔,侄儿先告退了!”
“嗯!”凤秉御应声,看着成王上马车离开,才迈步进了王府。
直接去书房,唤了众幕僚商议事情。
“王爷当真要去招亲?”蒋涣问。
“嗯!”
凤秉御点头。
“可堂堂镇南王,会不会让人笑话?”蒋涣又道。
不免有些担忧。
郁老先生虽名扬天下,可她的徒弟,未免也太过于被看重了些。
这样子的女子,以后进了镇南王府,后宅之中,她是否还能容人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