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无疑是优秀的。
博学多才,武艺超群,又生的俊俏,位高权重,还重情重义,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夫君。
她南希能遇上,并得他眷恋,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凤秉御回到大厅的时候,听到郁从文正在和众人说,“我这小徒儿才思敏捷,琴棋书画都不说数一数二,但绝对拿的出手,贺家不识明珠,竟苛待欺辱、害她性命,她父母不在京城,我这个做师父的,少不得要为她撑腰做主!”
众人顿时看向郁从文,心中各种思量。
“是以我打算为她招亲,选个文韬武略的好夫婿!”
“……”
招亲。
一个和离的女子,招亲。
但,不少人都知晓,南氏虽嫁入安平侯府,但三年不曾圆房,除了嫁过人,她与一般闺秀并无两样,最主要她是郁从文的徒弟,唯一的女徒弟。
光这一点,就够招人动心。
郁从文说着,看向凤秉御位置。
心中冷哼。
是掉茅房了么?小兔崽子!
“不知老先生有什么要求?”太子问道。
众人也顿时竖起耳朵。
“要求么倒是有这么几个,首先便是后生得洁身自爱没成亲,还得是个秀才,一时半会儿说不太清楚,等老夫仔细寻思,列个章程出来!”
总而言之,招亲,就得招个好的。
阿猫阿狗可不能来。
“还有一事,老夫瞧着二十六是个好日子,到时候就把我这徒儿介绍给诸位认识认识,是以还请诸位到时赏脸,来喝杯薄酒!”
郁老先生开口,众人皆忙应声,“老先生客气了!”
能来郁府吃宴席,那也是他们的体面。
到时候不单单得来,还得准备厚礼。
付相几个师兄弟也顿时挺直了腰杆。
很明显,这郁家,以后就是小师妹当家做主了,银子多少暂且不说,就书斋收藏的书,对读书人来说,那就是一座金山,多少读书人想进来看一眼,都没这个机会。
就是他们,这二十年来,都没能踏足一步,而这小师妹,一来就住进郁府,府中一切,任凭其取用。
师父是真偏心。
可他们也没有丝毫办法,真要贪心过了,惹了师父厌弃,才是得不偿失。
二十六这日,给师妹的见面礼,可不能太轻,自家这个师父,护起短来,没几个吃得消。
凤秉御冷着脸过来。
成王便笑着说道,“王叔,您可算来了,您知道么,老先生要给他小徒弟招亲呢,王叔您如今也没成亲,要不要来试试?”
“……”
众人立即看向凤秉御。
要知道,镇南王年纪不小,到如今还未成亲呢。
凤秉御闻言,轻轻一笑,“是么?”
看向郁从文。
见郁从文也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慎重其事道,“老先生,若本王拔得头筹,您可愿意把爱徒许配给本王?”
“……”
众人差点惊掉下巴。
只有熟知凤秉御的几人,才知道,他不是为了南希身份而来。
亦或者,他早就知晓南希身份。
太子心惊。
只恨当初没直接弄死南氏。
若是婚事成了,郁家还会袖手旁观吗?
正王看了一眼身侧,付颜宁借口出去透气,到现在还未回来。
若他尚未成亲……
如今已不敢胡想。
“镇南王是认真的?”郁从文沉声。
“自然!”凤秉御说着,抱拳作揖。
以晚辈身份,向郁从文行礼。
郁从文抚着胡须,笑了笑,“那老夫可得好好想想这题目了!”
“……”
众人有点明白,招亲是假,就是想要天下都知晓,南氏是他郁从文的徒弟。
你们欺负不得!
但明知道是嫁,还是趋之若鹜,毕竟名扬天下的机会,可不经常有。
读书科举是一条出路,但郁老先生为徒招亲,带点绯色的出名,更是天下皆知。
且等着,只要这消息一传出去,符合条件的,都会蜂拥涌入京城。
万一,若是成了……
想想都激动!
兴许是事情妥了,郁从文又道,“我这徒儿字画双绝,她还取了个名号在卖画,你们可曾买到过?”
“……”
众人懵了。
郁老先生的徒弟,还卖字画?
“不知她名号是?”有人忍不住问。
“叫什么,南山居士,小姑娘家家的,竟取些怪名字!”郁从文笑道。
面容上,却是说不出的骄傲。
这个年头,就是个秀才,一幅画才卖几两银子,便是状元、榜眼、探花郎,你画的不好,也卖不出高价。
南山居士?
怎么这么熟悉……
有人忽地想起,镇南王他就极其爱收集南山居士的画作,南山居士竟是她。
郁老先生的弟子……
老先生的画作,他基本上不卖的,就是欣赏他都不会拿出来。
“……”
但,但他的徒弟,竟画了画去卖。
那个南山居士,南山居士是个女子,还是个年轻女子。
多少岁来着……
年纪轻轻,画风飘美,落笔遒劲有力,博劲如松。
多少人都以为是个老者,却不想是个年轻女子。
“……”
这般女子,他们真配得上吗?
能写出那般隽美的字,画出磅礴的画作,想必满腹经纶,才学不凡。
不免有些气虚。
郁从文眸光扫视一圈,又继续说道,“等改日,让她多画几幅,大家可得好好瞧瞧,若画的不好,批评她,免得小丫头骄傲!”
“不敢、不敢!”
老先生的徒弟,谁敢点评。
只能说好,很好!
都捧着郁从文说话,少不得夸几句,郁从文笑着。
最后亲自送众人到
在大门口,郁从文抱拳,“各位慢走!”
“老先生留步!”
郁从文颔首,看在众人离去,才看向自己九个徒弟,“你们晚上留下吃饭吧,也见见你们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