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她要去岭烬寺,花嬷嬷跟在一旁念叨了好些东西,直到云珏头都点累了,她才作罢。
“嬷嬷再接着说下去,我耳朵怕是要起茧子了。”云珏努了努嘴。
花嬷嬷面露苦色,“奴婢也是怕您一个不留神的,犯了大忌讳。”
她们主子很少到寺庙去,几乎不去。
也就是还小不知事的年纪到过,怕是一只手数了过来。
云珏直言:“有世子爷一块儿,我是个不稳重的,难不成他也是?”
花嬷嬷:“……”
伏萤在一旁笑,“您还不晓得嘛?晚知姐姐还随了嬷嬷,真儿是如出一辙的,谁人见了不得错认成母女俩?”
晚知朝她腰间拧了一把,“好啊你——”
“错了错了。”伏萤忙求饶。
晚知:“下次还敢?”
“……”确实敢。
伏萤一时没话好答。
“切莫闹了。”花嬷嬷出声制止。
两个丫鬟即刻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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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疏舟从店里回府之后,直接去寻了宁将军,简洁明了的说了想请云沥为其看病一事。
见她有此想法,宁将军差点落下欣慰的泪水。
申时一刻,宁府的拜帖就到了礼亲王府。
云沥回来时已留过话给门房。
次日,宁将军到时,门房是直接放行的。
宁将军随着下人来到堂屋时,云沥正在上首。
“问世子安。”宁将军拱手作揖。
云沥回礼,“宁大将军多礼了。”
他仿佛才看见宁将军手里拿着的礼盒,故作疑惑道:“将军这是?”
速度还挺快。
瞧这样子,宁疏舟还挺受宠,不愧是宁将军砸锅卖铁都要治的女儿。
“哦,是这样子的。”
宁将军再次作揖。
“不瞒世子,臣有一爱女,生来体弱,小时起与药为伍。也曾请过不少名医,就连礼亲王都请了,仍不见效。”
说到此处,他拧眉状似痛心,旋即又舒眉笑道:“今闻世子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便想请您纡尊降贵,为臣之女探看一番。”
连礼亲王都看不好的病人,其命呜矣。
而这个时候,医术在礼亲王之上的云沥,恰好又成了一根能救命的稻草。
无疑,宁将军会抓住。
未免一口答应太快了他生疑,云沥眉头紧皱,似是十分纠结。
宁将军以为他为难,十分慷慨道:“世子,臣还有点钱。”
见云沥脸色更复杂了,宁将军立马道:“臣愿为世子做牛做马!”
想了想,宁将军又补了一句:“造反之事便罢了。”
云沥:“……”
好一个造反。
好大的野心,可惜他没有。
他清了清嗓子,略一沉吟,“将军言重,我没什么大事可做。”
只要不是造反之事,他都应,宁将军松了口气。
“我答应将军给宁小姐看病。”云沥说道:“将军便准备个……万两黄金如何?”
刹那间,他就想到了上回云珏说他穷的事。
接着他就要了这么个报酬。
云沥自觉无语,其实他礼亲王府也很有钱。
见他松口答应,宁将军很是兴奋,“好好好,臣先谢过世子!臣一定备好万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