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谨言被烧成浆糊的神志稍稍回笼,衣物已经不知去向了。
他实在不想明白,宇文曜分明也只长了一双手,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一边在自己身上到处点火,一边还能毫不受阻地给两人宽衣解带的。
可真是游刃有余。
温谨言自认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长到这般岁数,有一些既往的情史没什么可说的,更何况宇文曜本还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从他只言片语的描述和平日的行事风格中不难发现,他们那个时代的人必然更加开明奔放一些。
他之前从没想过要问,宇文曜也从来没有主动提及过,没想到偏偏在这种时候冒出头来打岔。
温谨言只觉得心头被人塞了个装满陈年老醋的坛子,盖子被自己无意间拔掉,正在噗呲往外冒着酸味。
他一面被从未经历过的陌生感觉惹得情难自抑,一面又觉得有这种忸怩念头的自己实在上不了台面。
宇文曜见他居然这种时候晃神,气闷:“阿睿,这时候要专心点。”
难以自洽的温大丞相一团邪火本还只是火苗,被他这经验老到的一句话当空浇上油,瞬间蹿得老高,一把将那点好不容易维持住的温润自持烧了个片甲不留。
温谨言眼神一变,伸手把人拉向自己,堵上那张不知死活的嘴。
宇文曜乐在其中,手正偷偷顺着腰腹一路向后去,忽然感觉后颈被人不轻不重捏了一把。
他发出一声呜咽,手脚一软,失了先机。
温谨言长了一双文人墨客的手,修长白皙,可他这双手却是用来终年练剑的,指腹掌心都覆着一层薄茧,没了衣物的遮挡,寸寸摩挲过去的滋味简直难以名状。
宇文曜没料到形势骤变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左支右绌地招架了片刻,没多久便溃不成军。
陆明带着几个侍候的宫人远远站在门外,抬眼看看天边高悬的明月,又回头看看紧闭的御书房房门,愁眉不展。
陛下这一觉已经睡了三四个时辰了,自己是不是该去叫个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