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多?我赚钱就是为了给喜欢的人花的,你拿去买些自己喜欢的,衣服首饰零食,便是乐意存着也行。”夏悠悠握着杜鹃的手捧结实了荷包道。
杜鹃闻言脸颊一红,只觉覆在手上的冰凉也无法浇灭涌上脑海的炽热,结巴道:“谢……谢郡主。”
夏悠悠可喜欢她害羞的模样了,弯着眼睛道,“去吧。”
杜鹃离开没多久,赫连纲拎着一只玳瑁猫进来道,“这哪儿来的色狸奴——”而且他也就忙活了两天三夜,院里竟鸡鸭鹅齐全,还有两只一黑一白的小山羊,洗澡时还被这肥猫偷看。
玳瑁猫被赫连纲拎着脖子,四肢扑腾,炸开的每一根毛似乎都在控诉他的粗暴,喵呜喵呜地大张獠牙,疯狂表达自己从未受到过这般可恶的待遇,但在场两人没一个能听懂兽语。
好在夏悠悠是个猫咪控,“你吓着它了,把它放了。”
赫连纲随手便是一扔,不料这猫是个有气性的,一个飞奔挥起爪子就去挠他的裤脚报仇。
但赫连纲只是不痛不痒且轻而易举地又提溜起它的脖子,“哟?还挺记仇?”
越瞧越觉得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异瞳狸奴是难得一见的,而且还是这般漂亮的滚地锦(玳瑁色),敏锐地察觉它被蓬松毛发挡住的脖子上挂了东西。
“喵呜!”玳瑁猫愤怒地扑腾爪子要挠他。
赫连纲轻松钳制它四肢,翻看它脖子,是一个纯金的船形小牌子,刻着「兰桡」两个字。
这时,赫连纲耳尖地听到小肉团身边的丫鬟菘蓝,由远及近地寻着这只猫,于是顺手地从窗台扔了出去,还嘭地一下关上窗。
“你来我这儿到底是干嘛的?”夏悠悠捂着嘴巴打呵欠问。
赫连纲于怀中摸出一张雅致的拜帖道,“辛酉跟她姐妹儿想亲自感谢你,约你到第一楼吃饭。”
夏悠悠一愣,“是你拜托她来看顾我的吗?”
赫连纲颌首平静地道,“我的身份不适合掺和北镇抚司的事。”
燕帝效仿前朝组织出这么一个人人厌恶的官署,一开始的目的便是用于抵制外戚专政用的,也成功地把先帝的生母和先皇后何氏一族驱逐出权力的中心了。
“没想到你还认识这等绝色美人儿。”夏悠悠砸了砸嘴,“她们因你护我,我救她们算扯平了,不用还特意感谢,要没别的事儿,赶紧去睡觉吧你。”明亮烛火下,他眼中的红血丝多得骇人。
赫连纲瞧得她打呵欠也想打呵欠,忍着便摸出一包茶叶碎,抓了一把塞进嘴巴里干嚼提神,“还要回大理寺。”
“你以为大理寺没了你便会在一夜之间坍塌吗?耗着精神气儿干活有何效率?滚去睡觉,两个时辰后,自有丫鬟喊你起来。”夏悠悠一脚把他踹下软塌,“要是少睡了,罚你在禹王府门口倒立洗头。”
“……”赫连纲怀疑自己真在禹王府门口倒立洗头,夏悠悠一定以及肯定会通知所有勋贵人家来观看表演,再在他跟前搁个碗,毫无下限地要打赏。
这画面太可怕了。
人呐,该睡还是得睡呐。
待赫连纲一走,夏悠悠唤来候在厢房门口的二等丫鬟双花和陆英,“盯着赫连世子睡觉,够了两个时辰方喊他起来,期间莫叫谁扰了他,吩咐厨房熬锅鸡丝人参粥,要他吃了再出门,多煮些,剩下的叫他带给下属。”
双花和陆英应下,“是。”
夏悠悠又唤来三等丫鬟常山和寒水,“桂枝和桔梗在慈幼局帮忙也好些天了,秋深夜露冷的,你们带上披风和糕点去慰问一下,问清楚如今状况,若需人手,便留下帮忙,自个儿出去时也穿厚实些,莫沾了夜露风寒,记着叫两个强壮的家丁一起。”
常山和寒水应声离去。
夏悠悠唤来另一个二等丫鬟竹苓,“去藏书阁请老嬷嬷遣人把我上回拿出来的书搬过来吧。”
还要挑几本医书给小肉团背熟,这几日,她只想窝在房里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