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姑娘误会,所以我——”
话音到这,他耸耸肩膀,好似这事并不是他的错,而是因为他思虑太过周全,而她太过心急。
沈枝鸢深深地瞧了他眼,转了话题问:“我的房间在哪儿?”
司谕笑道:“姑娘随意挑选屋子便是,只要不挑到屋里有人的,那姑娘便可随意入住。”
他没有要带路的意思。
沈枝鸢惊奇地瞥了他两眼。
她原本以为这人会因为怀疑,将她安排到离他相近的屋子,可他居然让她随意挑选——这可比刻意的安排更恐怖。
裙摆消失在拐角。
这头沈枝鸢刚走,那头的墨梓胥便从二楼走了下来。他盯着她的方向瞧了许久,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收回了视线。
“我以为你会刻意安排。”墨梓胥的话语很冷淡,眉间根本瞧不出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司谕挑眉:“墨庄主,那你可真是误会我了,你们认为她是沈枝鸢,我可不认为她是。”
墨梓胥回头瞧他:“可你对她很特殊。”
“客人罢了。”
司谕勾唇:“再说,我很好奇你们为何会认为她是,所以我想观察观察她,想看看你们是如何将思念,寄托在与她毫无关系的人身上的。”
墨梓胥眯眼,双手环胸。
良久哼笑两声:“那请问,她能随意挑选,我能随意挑选吗?”
司谕笑点头:“墨庄主说的是哪里话,你是贵客,司某岂敢怠慢?”
“油嘴滑舌。”墨梓胥转身骂。
司谕笑吟吟地回:“多谢。”
-
船舱内的房间众多,沈枝鸢找了半天才找到了间空房。是在过道的尽头,隐蔽又阴森,走进去很凉快。
她将腰间的小刀卸下,打开窗户探出了半个身子。微风轻抚,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咚——”
有小石头从上到下,轻击水面。
沈枝鸢睁开眼,警惕地抬头向上看,就见姜肆悠哉地坐在窗台,翘着二郎腿,视线往下,手上上下抛着小石头。
二人视线相对。
他勾起唇角打招呼:“李枝,我们还挺有缘分。”
沈枝鸢:“……”
不是,她算了前后左右,忘记算楼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