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杏花深处一段时间,言语卿也算是对这个世界的规则了解得差不多了。
再通过弹幕东拼西凑,大致知道,此时天下初定,大顺始皇帝建明帝为了节制边疆,军事震慑,将几个得力的成年儿子封王就藩,例如四子秦王、五子岷王、七子晋王等。
王爷就藩后,没有诏书不得离开藩地,当然,藩王与藩王之间也就不能相见了。
傅天衡点头称是,“就藩后两王不相见确实是原则。但此次是祭拜西山寺祖脉,儿孙拜大顺的老祖宗天经地义,又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当然就另当别论了,一事一议了。女郎为何对这个感兴趣?”
哪里是感兴趣,简直是性命攸关啊!
言语卿气急败坏,来回踱步,低低地喃喃自语,“皇上为什么此时下这个命令?为什么现在就走‘西山寺’这个情节?!完全不可理喻,怎么能跳情节?这个世界的逻辑到底是什么?”
傅天衡被她絮絮叨叨开口评论皇帝的可怕语气吓到了,“女郎慎言!”
言语卿哪里听得进去,咬着杏花饼沉思,根本没听到傅天衡在旁边聒噪地说些什么。
她穿越进剧情后,改变了晋王和岷王前期的剧情,难道也改变了晋王沈澈的命数?
原本嫁祸事件没有发生,两军没有交战,但西山寺祭拜事件提前来临了。
按照弹幕的提示,这是晋王战死的导火索,虽然不知道晋王最终是如何战死的,但言语卿绝不允许这件事现在就发生。
她可要好好的活到大结局回到现实,不想死掉,被永恒地困在这个异世界里!
本想好好在杏花深处悠闲自在待到大结局的美好愿景,被这个世界的变数痛击得七零八碎。言语卿颓然瘫坐在地上,似是受到了很大打击。
傅天衡蹲下好声安慰,“女郎这是怎么了?”
“带我去见王爷,我要见他!”言语卿一把抓住傅天衡的手打断他,似乎是下了个决定,“我有很重要的话要与他说!”
生死攸关,她必须要阻止沈澈去西山寺。
傅天衡失笑:“女郎,只有殿下传召,哪有自己去见的?”
“那你和他说,我有十万火急的要事要见他,十、万、火、急,一刻都耽搁不得!”言语卿不敢直接和傅天衡说西山寺的事,只想当面和沈澈说,“傅小公爷,拜托了,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女郎,你这心急火燎的样子,像极了我后宅里想见丈夫的妇人。”傅小公爷摇着扇子,一派我懂得的样子,“我们殿下虽然天人之姿,但我了解,他是绝不会和有妇之夫有瓜葛的,你身为岷王妃,还是不要……”
“我没有……”言语卿无力道。
“王爷年少英雄,又名士风流,从京都到晋地,恋慕我们殿下的女郎我数也数不清,你若心生爱慕实在是太过正常,不必羞赧……”
眼看傅天衡表情越来越离谱,言语卿破罐子破摔:“是是是,我恋慕你们殿下,十日不见,思之如狂,求求你帮我转达一下,我再见不到你们家殿下就要撞柱子了!”
言语卿拉着傅天衡正要往外走,一转身,只见几道身影静立月牙门前。
来人束冠墨发,身形颀长,站在院落外的杏花树下,阳光透过花瓣在他身上落下斑驳的光影,如同一幅凝固了的水墨画。旁边随侍奉小厮侍女,恭敬地站在左右。他立于其间,似乎是恰好路过杏花深处,要往其他地方去。
也不知他听了多久,神色里从漠然里透出一丝似笑非笑。
不是沈澈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