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柚宁没有深想他话里的意思,回答得理所当然。
“当然了,我答应过帮你大哥治病,就不会食言,还有……”
她突然压低声音,隐秘地问。
“昨晚你试了没有?给你的解药有效果吗?”
燕璃马上反应过来,感情辛柚宁是笃定他和红拂在飞花苑过夜了,见她满脸无所谓,甚至还饱含期待,他心中一堵。
“没有!半点效果也无!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研制?”
失败了啊,还以为这次十拿九稳呢……辛柚宁十分遗憾,安慰道。
“二爷稍安勿躁,我是个守信用的大夫,绝对会对你们兄弟俩的健康负责的!二爷留步吧!”
这就是说,她一定还会回来。
燕璃这才放了心,等辛柚宁的马队消失在地平线上,他才打马返回洛洲,刚走出二里地,迎面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马。
燕璃挑眉,明知故问道。
“表哥好风雅,这荒郊野地,草芽刚冒头,树枝还秃着,就迫不及待出来踏青了?”
晏夙离往他身后一瞟,心知辛柚宁已经走远,这才勒马,对燕璃叹息道。
“你我一向兄友弟恭,合作愉快,没想到表弟现在为了女人,倒和本王离心了,看来有些关于你二叔的情报,本王也没必要和表弟分享了。”
燕璃这才收起玩笑之色。
“表哥查到了什么?”
在外人看来,燕桢是个温良正经的君子,燕璃却很清楚,他这二叔口蜜腹剑,又善于操控人心,这些年的燕家,二婶余氏带着儿媳负责搬弄是非,而二叔总是对燕璃捧杀维护。
自从韩溪竹进门之后,更是和二房里应外合,挑拨得燕璃父子关系紧张。
若不是燕老太君坐镇,燕璃又不像燕瑛那么好拿捏,像他父亲燕标这种耿介坦荡的人,早就被二房把骨头都啃干净了。
“你还记得自己当年进宫贺寿,是怎么误闯进那疯妃住处的么?”
燕璃皱眉回忆。
“那时我才八岁,见到宫中廊上蹲着只会说话的鹩哥,一时好奇,一路追过去才误入了冷宫。”
“可经我查证,那时宫中只养鹦鹉,并没有鹩哥,那只鸟是被人训练好专门引诱你的,而你大哥紧随其后也入了冷宫,而那日看守疯妃的侍卫却刚好喝醉了,你说事情怎么就这样巧?”
燕璃早就猜疑当年那事有鬼,只是一直没有证据,现下燕夙离一说,他并没有觉得意外。
“再给你透露个消息,你二叔马上就要调任盛京了,举荐他的,正是首辅韩启,现下韩启与二房同气连枝,你燕家如今是前有狼后有虎,表弟现下和本王划清界限,莫非是想以寡敌众?”
燕璃表情一滞,冷哼道。
“韩启向来支持太子,燕家若是被他控制了,立刻就会变成挥向表哥的一把利刃,加之国公府好像也不怎么待见表哥,你的处境恐怕也并非表面那么风光。”
晏夙离一笑。
“所以说,咱们兄弟俩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何不搁置争议,互利互惠?”
再说辛柚宁和苏岱一行,日夜兼程赶路,眼看快到沛阳地界,这一日路上下起了大雨,到黄昏时分,队伍中有人发起高烧来,辛柚宁便让队伍在野外一处破庙落脚休息。
辛柚宁清点了一下随身带的药材,路上被随行人员用去七七八八,要熬制退烧药,竟是不够用了。
她观察了一下地形,发现附近有山,应该能采到药材。
“我带丁香去采一些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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