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宴翌日,北黎王的大驾就降临到了温家。
温夫人百感交集,一见晏夙离就簌簌落泪。
“王爷,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们孤儿寡母,可是受尽了欺辱,泰儿的一只手都被人砍了!”
温夫人虽和晏夙离的母亲是表妯娌,但一个是小门小户的女儿,一个却是郡公府小姐,她不敢直呼晏夙离的名字。
温舒生怕晏夙离误会,去寻辛柚宁麻烦,忙解释道。
“娘,您说什么呢!要不是柚宁姐姐,哥哥只怕把家底都输光了!”
温泰手虽然接上了,这些天也在积极地做复健,可心里还记着辛柚宁一笔。
他一个大男人,却因为赌博被女人砍了手,成了洛洲城的笑柄,他哪能不记恨辛柚宁?只不过这恨里,又参杂着另一种冲动,毕竟辛柚宁很漂亮……
只是辛柚宁太强势,又有燕璃撑腰,他只能打落牙齿混血吞,即便有些想法也不敢实践。
现在不一样了,他那个一手遮天的表哥回来了,他一定要向辛柚宁讨个公道!
“表哥,您可要给我报仇啊!燕二养的那个娇客是个女魔头,仗着燕家的势欺负我,这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晏夙离哦了声,语气柔和地问。
“那依你之见,想如何报仇?”
温泰一听来了劲,振奋道。
“那个娘们太狠了!本来我恨不得打断她的腿!但……她帮我教训了赌坊的人也是事实,其实对我还行,可能是心里有我,不如……不如我把她娶回家,好好调教也就算了!”
樊寻张了张嘴,想提醒晏夙离这个关系不太近的表弟自己在作什么死。
晏夙离却已经握住温泰正在康复的手腕,微微用力。
“听说她给你接上了手,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话音未落,温泰便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差点又把温夫人吓晕过去。
“王爷你这是作什么!”
索性晏夙离并未真的用力,温泰的手只是些微红肿起来,他忍着痛,眸光带泪小心翼翼地看向喜怒无常的表哥。
晏夙离丢开他。
“这就肿起来了?我看你这手治得不彻底,还不赶紧请那位神医姑娘过来看看?”
温舒张了张嘴巴。
“可是……柚宁姐姐今日天没亮就已经离开洛洲,回沛阳了……”
与此同时,官道上一队快马疾驰而过。
知道辛柚宁要走,苏岱也立时结束了洛洲的行程,执意与她同行。而丁香辛柚宁本安排她慢悠悠与苏家商队一起乘船回返,小丫头却执拗上了,坚持不和师傅分开。
本来辛柚宁还担心丁香赶路吃不消,打算给她安排了一辆马车,不想小丫头一个翻身上马,竟是身姿飒爽,利落地挥鞭纵马,让苏岱和辛柚宁俱是吃了一惊。
丁香看着柔柔弱弱的,竟有一手好骑术。
寻常人家的女儿根本没机会接触马,便是苏岱这样的家世,让女儿学骑术也仅是花拳绣腿,只为将来出嫁社交能打马球能踏青出行即可。
而丁香的水平,若非家中经营马场自小磨砺,便是武将世家养出的孩子。
她皮肤白皙,手上也几乎没有茧子,结合丁香对男女平等问题的执着,辛柚宁心中倾向了后者。
“燕二,你再不走,是不是要和我们一起回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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