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燕离被辛柚宁成功下了雄风不振散,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期期艾艾来向她解释。
“阿宁,我不告而别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这样那到底是哪样你倒是说啊!辛柚宁恨不得化身咆哮教主,可下一秒一片冰凉袭来,凭借赏金猎人敏锐的五感,辛柚宁堪堪躲过一劫。
睁眼就看到燕璃手中拿着一个桶,而床上的被褥已被水浸湿,还在冒着寒气。
“辛乡君睡得可好?”
辛柚宁本想质问其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可视线落在燕璃腹下三寸之处,又焉了。
“……还不错……”
“爷亲自盯着你写采买单子。若是写不好,乡君饭不用吃了,今晚就和湿被子抱着睡吧。”
不是不想见她吗?这样上赶着当资本家监工是几个意思?
识时务者为俊杰,辛柚宁也不会和自己过不去,燕璃绝对是故意的,竟让人在她房中起一只锅子,现在正在热气腾腾地烫肉。
她今天饭也没怎么吃,也很饿好不好!辛柚宁在心中把燕璃骂了千万遍,快速运笔,只一炷香时间,纸上龙飞凤舞便写满了字。
“写好了,二爷还不走?”
辛柚宁没好气道,燕璃随手把纸递给侍女,不理她自顾自刷着火锅。
倒是会享受,辛柚宁气笑了,大大方方从桌上拿起一只碗,动作飞快地捞起锅中烫熟的肉。
“乡君真不客气。”
“不然呢?”
辛柚宁咀嚼着羊肉,真是肥美鲜嫩,满足地闭上眼睛。注意到燕璃就要夹起另一块熟透的肉片,她硬是生生从他的筷中抢走。
“你——”
从小到大被当成宝贝疙瘩宠大的燕璃何曾被人当面抢食过,他又是愤怒又是新奇,眼睁睁看着对面女子不客气的把肉片一鼓作气哧溜入口,连生气都忘记了。
“羊肉燥火,二爷如今身体特殊,不能吃这等发物!”
辛柚宁大方地给燕璃碗中捞了一整碗萝卜。
“冬吃萝卜夏吃姜,二爷急需泄火。诶,用这个眼神看我做什么?你要是不信,尽可以把洛洲的名医请来求证,若是我错了,你让厨子给你炖一百头羊找回场子。”
事关男性尊严,燕璃也不敢造次,夹了一块萝卜入口,顿生不平,命侍女把荤菜全部都撤了下去。
在辛柚宁的怒视中,燕璃也大方地给辛柚宁呈了一碗萝卜。
“既然这样好,爷怎能一个人独享呢?乡君不用客气,吃完了还有。”
接下来的几天,燕璃都呆在郡公府大门不出,问干什么,就说在家中读书。
这突兀的转性,别说他爹忠勤郡公燕标友邦惊诧,便是府里的老太君也大感意外。
“读书多辛苦啊,这府上又不是养不起他,何苦让我的璃儿去遭这个罪!”
“母亲,您就是太娇惯他了!燕璃已经二十有二,旁人的孩子都满地滚了,就他还没个定性,天天流连花丛,儿子的脸都被他丢光了!去,把人给我叫来,我倒是问问这个逆子又在打算搞什么幺蛾子。”
燕老太君不干了。
“旁人怎能和我的璃儿比,不就是娶妻生子吗?但凡璃儿想成亲,多少名门闺秀巴巴愿嫁他,只可惜这么多年都没出现能配得上璃儿的女子,哎……”
燕标头疼,燕璃那个浪荡的名声,姑娘嫁给他也是糟蹋了。可是当着老太君他可不敢说,免得堂堂的郡公还被母亲拎着棍子打。
二房燕桢的长媳余秀珠闻言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