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好奇地跳上辛柚宁的肩头探望,春樱一声哭叫吓得它差点跌落滚地,幸亏被辛柚宁一把捞住抱在怀中。
一个男人把她往后一推,指着辛柚宁和菖蒲青鸾并丁香的手都在颤抖。
“就是这个女人带了那个小白脸来寻夫人,一开始说什么治病,后面又改口是沛阳的姑母让帮忙捎来东西。可我看她来时手上提了一个箱子,走的时候原封不动又提走,一行人鬼鬼祟祟的还和夫人在房中呆了半天,这不是给夫人牵线搭桥私会外男是什么?”
竟是昨日那个门房。
“你胡说,夫人请乡君上门乃是……”
想起冯杏儿的千叮万嘱,春樱眼眶中泪光打转,生生闭了口。
见状,门房气焰更加嚣张。
“你倒是说清楚到底上门干什么啊?冯氏不守妇道,人赃俱获,现在就擒了贼人去公堂对峙,老爷还等着休冯氏呢!”
苏岱今日还没有出门,闻言火冒三丈,上前就给门房两巴掌。
“瞎了你的狗眼,什么私会外男、不守妇道?丁香分明……”
“阿岱!”
听到辛柚宁的呼唤,苏岱止住话。他天生怪力,外表分明是位单薄孱弱的公子,可出手就打得门房一个趔趄,双颊也高高地肿起。
门房头嗡嗡作响,一开口就吐出了几颗带血沫的牙齿。
“反……反了天了,你,你们可知道我们是谁……你,你还不快把人拿下!”
含糊不清的声音夹杂每说一句就一口的血,让这群豪奴犹豫,苏岱挡身护在辛柚宁几人前面。
“你们都不报上名来,鬼知道你们是谁?”
他一脚把门房踢下楼,正要开口,辛柚宁已走上前。
“我乃沛阳安平侯义女辛柚宁,受燕夫人姑母冯夫人之托昨日拜访燕夫人,听诸位说明我的来访,燕老爷要休了夫人?”
豪奴们惯常用鼻孔看人,可和贬往偏院的门房不同,到底更会来事多了几分眼色。
众人见辛柚宁年纪轻轻,面对泱泱众人不卑不亢荣辱不惊,关凭这份气度哪像小门小户出身的闺秀,再听是安平侯义女,好像还是个什么乡君,虽只是个从三品二等公爵的亲戚,也不敢小觑,态度好了几分。
“府中有事,府中老夫人命我等请乡君和这位小公子去府上一叙,方才多有得罪,还请乡君姑娘多多包涵。”
称呼乡君,后面偏故意要带上姑娘二字,果然一点都不掩饰居高临下的嫌弃啊。
来洛洲前就听说百年望族对安平侯这类新贵不屑一顾,真真百闻不如一见,主子是奴才的镜子,府中下人都不掩轻慢,燕家又是何等嚣张跋扈。
“宁姐姐乃是当今圣上亲封的乡君,哪是你们想请就请的?再说,这是你们请人的态度吗?”
苏岱的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不过一个乡君,便是真公主,也要管咱们忠勤郡公叫一声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