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表哥……对不起。”
徐明律鹌鹑似的坐下，拿起木桨殷勤地划了起来。
唐朦拿出纸巾，帮徐渡行吸干水渍，为了缓解气氛，转移话题道：“说起来，程御叫你表哥，小律也叫你表哥，你就没有堂兄弟吗？”
“当然有。”徐渡行露出嫌弃的表情，“他还一直想见你来着，下次再说吧。我的名字，只有在国内这么叫，真正的户籍在卢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迁回来。”
徐明律立马抓紧机会拍马屁：“我表哥的卢国名字超级贵族的，Caribert Merovingien，牛吧，一般人念都念不出来。”
唐朦在古堡的书架上见过徐渡行的签名，后来还去查过，似乎墨洛温王朝史上有两位国王都叫这个名字。
徐渡行却有些不悦：“怎么，特意提醒我这个，想让我带你去参加年末的王室聚会？”
“不不不！”徐明律慌忙摆手，“今年年末的聚会，不是给你堂弟选妻的聚会么？我才不去。你把咱家的妹妹带几个去还差不多。”
后来唐朦才知道，原来徐渡行的堂弟就是如今的卢国王储，洛哈特王子。
木船划到了湖心石舫上，凉亭里四面透风，在冬季显得异常冷清。
不过等徐明律把四面卷起的垂筵放下来，再用打火机将亭中的炭炉点燃，温暖的气息一下就溢满了小小的空间。
“来来，听说是嫂子有不能外传的事情要告诉我。这里够隐蔽了吧？你们放心，我先答应了，一定赴汤蹈火！”
徐家的年轻子弟中，以徐渡行的事业最为鼎盛。除了少数竞争欲强烈的人以外，其他子弟都和徐明律一样，对他心悦诚服。听说能帮上他心上人的忙，别提多高兴。
唐朦先把关山樱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叮嘱道：“小律，你表哥说，你是值得信赖的人。我徒弟艺人的事情，对外是不好公布的。”
“嫂子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徐明律摩拳擦掌，“那我要做什么？”
“听说你……”唐朦说得有点尴尬，“特别喜欢泡娱乐圈的女明星？而且还经常上新闻？”
徐明律倒是很坦然：“嗯，嫂子应该也知道，我爸有一家网络科技公司，一家杂志社，还投资了一家游戏公司，一家视频平台。所以，圈内资源算是比较多吧，总有人想来傍我。”
徐渡行朝唐朦的方向挪了挪，藤椅在地上发出刺啦一声响。
“朦朦，你看他多理直气壮。这么一点产业，就好意思潜规则女明星。我就从来不做这种事。”他望着唐朦，眼神期待，仿佛在寻求认同。
这叫一点产业？亿点还差不多吧。
唐朦干咳两声，把徐渡行的手拍开，示意他不要打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