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蓝骑着马到了安家老宅后山的小树林,他将马拴在林子外,一步一步向里走去,那里是魏玉堂每日练功的地方。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天已经黑了下来,看着哪里都是一团一团的暗影。
秦正蓝放轻了脚步,他怕被魏玉堂听到了声音会躲起来。直到走到了一小块空场处,果然,看到一块石头上坐着一个人,正是魏玉堂,月光照下来,将他的脸映得惨白。
“玉堂?”秦正蓝走到跟前,小声叫了一句。
魏玉堂慢慢睁开眼睛,他眼眶红红地道:“佑之,我舍不得离开……”
秦正蓝又往前走了几步,蹲在魏玉堂身前。“都怪我,没想到来这里找你,玉堂,走,我带你回家。”
魏玉堂此时也看到了秦正蓝的脸。“你这脸,谁打的?”
秦正蓝并未答回,只道:“走吧,先跟我回去再说。”
魏玉堂没动。“我爹将我赶出来了……”
“玉堂,魏伯气病了,很重。”秦正蓝说着又拍了拍魏玉堂的肩膀。“走吧,回去!”
魏玉堂闻言不再坚持,站起了身,许是坐的时间久了,腿已经麻了,他轻跺了几下脚,这才跟着秦正蓝走出了林子。秦正蓝解开马缰绳,魏玉堂顺手接了过来,二人牵着马并排地走着。
“玉堂,你回去跟魏伯服个软,他年纪大了,怕你不孝顺他,他说什么你都应下就是了。”秦正蓝边走边嘱咐着魏玉堂。“那个赵家,看起来不是什么善类,你若是放不下,给钱就是,别因为这个,把魏伯气坏了。”
看魏玉堂一直不回话,秦正蓝撞了撞他的肩膀。“玉堂,有没有听?”
魏玉堂应声道:“知道了,佑之,我……我只是不想,不想……”
秦正蓝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放不下你那个生身的母亲,但是她能扔了你,你觉得她对你有几分真心呢?只是因为从小没有母亲,她的几句违心的话就让你心软了。玉堂,其实你心里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你纵是没错,魏伯呢,他更没有什么不对。”
魏玉堂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你的伤,谁打的?”
秦正蓝撇撇嘴,一手捂着脸道:“就是赵家那三兄弟,我昨日过去找你,他们不光打了我,还将我的钱袋抢走了,他们下手真狠,我现在浑身都疼着呢。”
魏玉堂眸中一暗,就着月光看着秦正蓝的侧脸,隐隐的青紫痕迹,走路的姿势也有些异状,他伸手加了两分力气捏了一下秦正蓝的肩膀,秦正蓝疼得激灵一下快速地躲开了。
“你这么不中用了?”魏玉堂虽是嘴里说的秦正蓝,心中却是对赵家的几人又多生了些芥蒂。
秦正蓝听了气得两眼冒火。“你……我……”哼哧了半晌,什么也没说出来,气嘟嘟地走在了前面。
两人走了不一会儿就到家了,大门是虚掩着的,门内的地上放着个灯笼,有个小伙计靠在墙边打盹儿。门一响,那小伙计立时惊醒过来。
“小少爷,你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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