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平看向自己的岳母:“妈,她这两天都是这样吗?”
“她在说气话,不要你管她,等她睡一觉起来什么都好了。像她这样离了婚谁娶她?谁要她?谁敢要她?”
李凤英像被气到了的傻子一样怒吼道:“没人要我?你说这话良心不亏吗?我爸那个司机,那个大学生,别人不是就喜欢我吗?就喜欢我这样的,就喜欢和我结婚以后好继承我爸的遗产。”
李风英母亲气笑了:“你爸有屁的遗产,你爸以后的钱都归他和他小老婆生的那个孩子,你兄弟都没有,何况你是个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以为你爸会给你三瓜两枣?能给你出治疗精神病的费用,也是看在你是他骨血的份上,要不然没人会理你这个疯子。”
李凤英起身没有理会母亲,在这房间转了一圈,满口的牙齿张开,牙上还有血迹,笑道:“嘿,姓张的,你还把房子给粉刷了?
你怎么不装修啊?粉刷能值几个钱?不会是你自己买的涂料自己刷的吧?你看这墙刷的这一点都不均匀。花这么一点小钱就想得一栋新房子啊?你这小心思也太大了吧?
这点小心思都表现在表面上。
哎呀,小张啊,你怎么给自己换了新床,不给我换新床?我不是你老婆吗?我不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吗?准确的说,我是这栋房子的所有者,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你也不看看你配拥有这么好的房子吗?
要是没有我,你屁都不是。当然,你和我离婚了,你可以追求我母亲,我同意。我以后是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我和我爸的司机结婚,那个小帅哥可是个大学生,比你强百倍。人家年轻力壮的,白白嫩嫩的,哪一点没有你好?
你说你黑的和一个煤球一样。你是不是在县城生活久了,把县城的煤粉都粘到你脸上了?你真以为县城的煤粉化妆不要钱啊?你迟早得煤尘粉病,你迟早死在县城。
你知不知道,狗日的,狗娘养的你,放你好好的农村不住,你来这县城是啥好生活?你不就一天赚300块吗?你觉得你在县城生活得下去吗?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再这样下去,迟早累死在县城。哼,不过我这个富婆妈会喜欢你,别人谁会喜欢你?正经的女人看都不看你一眼。一个丑里丑气的男人,你赚一辈子也就赚个县城一套房子。
你不吃不喝了?你把嘴巴塞住啊?”
张太平被李凤英这几句话揭了老底,骂的一张脸红脖子粗。内心怒气值一下子升高了不少。要不是岳母在,非得将这李凤英给锤打一番。就不相信你这女人是橡皮泥做的。就算是橡皮泥做的,我也给你锤打成烂泥巴。
李凤英母亲看了看这一对三观不合的夫妻,再想想自己刚回来,回去洗个澡睡在自己的大床上,要多舒服有多舒服,何必在这里听这疯女儿和女婿的唠叨和吵架。
“太平啊,你好好说说。我过去了这几个月,把我陪护的,我一刻钟都不想多停,多一刻钟我都不想看到她了。真的,就像我现在看到她,就像看到茅厕里的粪便一样反胃。”
李凤英母亲说完飞也似的逃离了这个她曾经住过的烟厂家属楼,那背后仿佛行走在深夜的树林,有飘飘在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