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俩投缘,接着喝。
老板,再来一箱啤酒,再上几个硬菜,把你家的拿手菜什么烤腰子啊,烤韭菜,再给我们来两份。
我这大哥肾不好,要给他补补。”
张太平这时接了个电话:“妈,什么事儿?”
“什么,什么事?我就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看一下你媳妇,疯的我都拉不住了。
你是不是有相好的了?
这快三个月了,再不过来我都要带出院,把她带回来了。
不要以为你不来,这住院费就结不了。
你爸给的钱,我还有钱,只是现在被她天天打骂,折磨的我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她疯病没治好,我都要疯了。”
“妈,你就把她关在那个医院就好了嘛,何必要放出来?不要让她跟你出来一起住。精神病医院不是能封闭管理的吗?“
张太平按了电话,自己一扬脖,喝了桌上的一杯啤酒。
“张哥怎么了?谁个在精神病医院?“
“是我老婆。“
说完这句,张太平双眼流泪。
男人泪水就像崛起的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周围坐着吃烧烤的人也觉得这人喝到了尽兴处。虽说是冬天。烧烤在北方外面不怎么流行了,那些摆地摊的烧烤都摆别的了。不过这专门的烧烤店还是有一些人气的。
“大哥,你不会哄我吧?你这么好的工作,一个月收入少说也有五六千吧?怎么说也不会娶一个精神病啊。是她家人骗你还是她婚后发作的?这精神病是婚前的还是婚后生的这病?”
“是婚前就有的,当时我没办法。”
李姐的儿子酒量还不错,脑袋还清醒。脑袋清醒的就像门前的水管里流的水,说话一点不结巴。
对着张太平说道:“张哥,你说一说,这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娶一个精神病呢?咱们就是不娶媳妇,一辈子打光棍,也不能娶精神病啊,那娶了精神病这辈子就算完了。”
“因为正常的人我也说过,只是这正常的要买房买车。我家兄弟4人,我是老小,没有那么多钱给我搭场面,也没人给我担保贷款,这精神病不要彩礼钱,我就娶了。”
“哈哈哈,不要钱。不要钱的媳妇你也敢娶?就像大街上,别人故意扔了100块钱,你以为别人没看到吗?你敢捡吗?你捡了别人说他掉了1000块钱,难道你还要补900块吗?你聪明一辈子怎么糊涂了这么一回?”
“是啊,你大哥我糊涂。现在结了婚两年多了,这生孩子吧,生了一个,被她给在医院摔死了。这才拉到医院,关了看病。,在西桥那个破医院没治好,现在又拉到礼泉县药王洞精神病医院治疗了。”
“大哥原来你也命苦。我和你一比,我生活的太幸福了。我父母把钱给我存下了,我这些年在煤矿赚的钱也够,以后只要我在煤矿这个份工作保住就生活无忧了。大哥,来,喝一杯,不打不相识,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身世,太不容易了。”
这李姐的儿子就像吃了一剂补药一样,一下子精神和身体康复了。
“我一直都没有找人说过自己的生活,你是我第1次别人说自己生活。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老板,再来6瓶啤酒,我们兄弟俩人接着喝。”
这晚,张太平和李姐的儿子在这个烧烤店饭没吃了多少烧烤,都是酒喝的晕晕乎乎的。还有那免费的茶水。
李姐是晚上2点下班,当她晚上下班后,在门口就看到两个人在那烧烤店还喝着。仔细一看,一个是自己儿子,另外一个是媒媒人,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又搅到一起了,这不开车赚钱了?
“醒醒,醒醒,大兄弟,你怎么喝成这样了?”
“大姐呀,我生活苦啊,我生活太苦了,这是200块,你看着买下单,不够了,我这还有。”
“行,这就够了,不够了,我添。”
其实李姐看着着桌上没吃多少,自己过去拿200块钱以买单,发现刚刚180元,回来将20元塞在张太平口袋里。接着问他:“大兄弟,你晚上住哪里?我扶着过去。“
“把我扶在门口那个出租车上吧,我在车子后座上躺一下,明天早上酒就醒了。”
李姐心里嘀咕:这个傻子,喝这么多干嘛?难道他也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