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快出去!!!”苏皖惊叫出声。
而游封却无奈地皱了皱眉,就当他想开口时,余光注意到窗户外又出现个人影。
他摇头像苏皖示意着,可慌乱中的苏皖并没有注意到游封的小动作,反而又大声道:“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呜呜……”
游封突然倾身凑过来,直接用手掌捂住她的嘴角。
苏皖没想到游封能突然冲过来,手中的衣服瞬间落入水中,直接沉了下去。
只要游封一个低头就能看到苏皖胸前大好的风光。
苏皖看着面前的游封,整颗心狂跳无比。
她弄不清游封是什么意思,只是一动也不敢动。
游封仿佛在极力的克制着什么,他沉吸了口气,贴到苏皖的耳畔,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别说话,外面有人。”
苏皖立马反应过来,赶紧点点头。
游封见她明白也松开了手。
窗外的人影还在,游封蹙紧眉头,见情况不对,一只手伸下水中。
苏皖见状整个人都惊住了,他下意识按下游封在水里的胳膊,用眼神无声地询问他的意思。
游封摇摇头,示意她别担心。
苏皖看着他那认真的眼眸,想了想还是松开了手。
随后游封大力拨动着水花,一时水面的玫瑰花瓣四处飘荡,整个屋子里都能听到剧烈的水光声。
苏皖见游封的动作瞬间明白了,她捞起重新漂浮在水面上的衣服,紧紧地披在身上,脸红得都能滴下水了。
就这样,游封的动作一直持续到窗户外的黑影消失。
见黑影消失后,游封把浸湿的胳膊从浴桶中缓缓捞出。
苏皖红着脸开口问道:“你已对外说我已有身孕,为何还要如此?”
游封转过身,伸手递给她一套干净的衣服说道:“今日左道长派特意派美人来试探我,恰巧那个黑衣人也知道我与你共在隔断里,如若我什么也不做,岂不是让人怀疑,再或者我是个男人,美人在侧依旧无动于衷?”
苏皖死死攥着手里干净的衣服,别过头不敢看向游封地所处的方向。
游封也没有过多停留,抬起腿就离开了这里。
苏皖想着游封刚刚说的话,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洗漱完后,苏皖安静地躺在床榻上。
虽说今天已是最平常的一天,但发生的种种事情实在让她有些震惊。
她忍不住摸了摸脖颈上的箐字玉佩。
这时游封也洗漱好了回到了床榻上,在她的身旁躺了下来。
苏皖赶紧背对着他把玉佩藏好。
良久后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苏皖知道游封没有睡着。
因为她知道游封深睡够的呼吸是平稳而绵长的。
她有些犹豫,随后还是开口道:“日子也过去这么久了,你说慈安住持那里审的怎么样了?”
游封闭着眼淡淡道:“本王想审的人,没有开不了口的,更何况如今他开不了口又能如何?只要他们发现左道长的这个地方,到时候一切都有了结果。”
苏皖听后赶忙转过身问他:“那他们怎么还不来救我们,再晚几天,可能左道长就随着商队逃出江北朝了,到时候一切都晚了,我们的辛苦也都白费了。”
游封却不以为意,他伸手搂过苏皖,侧过身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声音略带倦意地说道:“不急,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候。”
苏皖被他抱得紧紧的,只觉得安心的不行,轻声应了下,随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日子又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每一天苏皖的心总是悬得高高的,她怕意外随时都会降临。
“我这心不知怎的,总觉得隐隐约约有些不安。”苏皖面露难色道。
游封合上了书,看着她劝道:“别担心,本王不会让你有事的。”
苏皖静静看着她,心里的不安感更加浓郁。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躁声,苏皖抬头一看,只见两位教徒怒气冲冲地推开门直奔游封和苏皖而来。
“他们……”苏皖看着气冲冲的人,只觉得他们的目的并不善。
游封把苏皖拦在身后,牢牢地护着。
苏皖抬头看他,只觉得莫名的心安和心酸。
“七王爷,苏姑娘,请随我们来吧。”教徒的语气并不和善。
游封冷眼看去,随后眸中闪过一丝温柔,轻轻拉着苏皖的手,小声安慰道:“没事,有我在。”
苏皖点点头,乖巧地跟在游封身后。
他们被教徒带到大堂,主位上的左道长冷着一张脸,看到游封和苏皖来后怒瞪着眼,厉声道:“七王爷真是好手段,表面屈居寒舍,实则谋策则已深。”
游封淡淡一笑,云淡风轻道:“左道长这是哪里的话,本王怎么谋策已深了?”
左道长怒拍了下桌子,怒吼道:“你骗我与你谈生意,实则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你掌控,七王爷就连我和北邻国的眼线通信,你都一清二楚。”
游封挑挑眉,并没有否认左道长的话。
左道长见游封默认,心里后悔不已,若不是自己一时放松警惕,不然也不能落入游封的套路中。
“七王爷真是好算计,不过你也别得意得太早,我也不是吃素的,这里毕竟是我的地盘,我早就留了一手了。”
左道长恶狠狠地扬起一抹笑,说道:“只要你的人敢越过这个高墙,我必拼个鱼死网破,哦,对了,苏姑娘。”
左道长裂开嘴大笑着对苏皖说:“我听说你的哥哥苏孜就在墙外,不如我和苏姑娘打个赌,就赌你哥哥能不能活着翻过墙来救你如何?”
苏皖一听顿时气愤不已,她直接一个大步向前,慌忙问道:“你胡说什么?我哥哥怎么可能会有事!”
苏皖的眼眶顿时微红,由于惊慌她的浑身都在发抖。
游封察觉到苏皖的情绪,连忙拽过她的手,安慰道:“不用怕。”
苏皖点点头,脑海中全都是刚刚左道长说的话。
左道长见此,笑得更加开心,走下台阶朝他俩走过来,轻声道:“苏姑娘,你看。”他推开大堂的门,走到城墙外,指着远处的烟火,“苏姑娘你瞧就在那里,周围埋伏了数百名剑手,而且剑上有剧毒,只有北邻国的医士才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