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乐听到这句,身子一僵,脸上青白交加。
沈飞烟有些怜悯的看着常乐。
“你!”沈飞烟眼中的怜悯在常乐看来就是浓浓的嘲讽讥诮,一向心高气傲的长乐最受不得别人怜悯的目光,尤其这个人还是沈飞烟,当下宁乐一张俏脸立即涨红,眼底也涌上了凶光。
咬牙切齿的扔下一句狠话:“沈飞烟你最好烧香拜佛保佑你命长点!”
话落,宁乐已经踩着奴才的背上了马车。
回宫的路上,宁乐心下忐忑不安,回了宫又该如何面对母后?难道真是隔着肚皮隔层心?
回宫的马车内,宁乐紧攥的手心内全是冷汗。
而此时皇宫的凤央宫内,皇后屏退了宫女太监,和御弘潇对面而坐,二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母后,往后您行事之前能不能同儿臣商量商量?”御弘潇面色阴沉无奈的说:“您让谢姨娘给沈傲下毒,这------也太冒失了。”
“母后真没有让谢姨娘去下毒,母后还一直以为是你让左丘恩给的谢姨娘毒药呢。”皇后困惑道。
“怎么可能,那时候左丘恩和沈小姐的婚约还没有解除,别人不知道,难道母后还不知道左丘恩是咱们的人吗?”御弘潇眸底也闪过困惑,接着说道:“而且儿臣也问过左丘恩了,他交给谢姨娘的药的确就是普通的欢场的药,并不是什么毒药。而且左丘恩那人极为看重利益,他也指着能依靠沈家势力飞黄腾达,断不会在婚约还在的时候对沈傲下毒手的。”
“那就奇怪了,难道真的就是谢姨娘自作主张?”皇后紧皱着眉,也是一头雾水。
御弘潇烦躁的叹口气:“现在谢姨娘人已死,究竟是怎么回事咱们也无从知晓了,儿臣目前就是担心沈傲去父皇那里告一状。”
皇后摇头,分析道:“不会的,沈傲这么久没动静,就不会再去你父皇那里告状了。况且今日我派了宁乐去了沈府,届时沈傲若真的去你父皇那里告状,咱们大可把这件事甩锅给宁乐便可。就算你父皇心中有质疑,也没关系,听说晋州那边战事要爆发了,你父皇还指着你舅舅呢,不会这个时候对咱们怎么样的,随便推出去一个宁乐堵了沈家的嘴便可。”
“嗯,也只能这样了,那儿臣就告辞了。”御弘潇起身要走。
“去吧。”皇后摆摆手,话刚落,猛然想起什么,唤住御弘潇离去的脚步:“等等。”
“母后还有何事?”御弘潇回头。
皇后目光严肃的盯着御弘潇质问道:“母后问你,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个外室?尽快把那个女人处理掉,别到时候因为一个女人把你多年营造出来的形象毁了。”
“知道了。”御弘潇随口应了一声出了凤央宫。
在御弘潇走后,谁也没有看到凤央宫的一处宫檐下飘落下来一人,此人身着普通的太监服,身手矫健,七扭八拐的也出了凤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