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烟朝画影摆摆手,画影会意点点头走出去。
不大一会儿,就见画影领着几个丫鬟婆子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一个黑色瓷瓶和几张纸。
“这几个人是谢姨娘毒害父亲的人证,托盘里放着的是当日谢姨娘用来毒害父亲的毒药,旁边的是谢姨娘本人签下的认罪书,人证物证俱在。”沈飞烟摆摆手,画影会意,端着托盘走到长公主近前。
一时,宁乐傻了眼。
母后只是交代说谢氏没了,想办法问罪沈家,可也没说那个愚蠢的谢氏居然大胆到去谋害沈将军呀。
母后到底什么意思?
她今日这样冒冒失失的来沈府问罪,若被父皇知道了,定会怀疑是她指使的谢姨娘下毒。
难道------是母后知道事情败露了,推她出来当替罪羊?
这一细想,宁乐长公主心下顿时忐忑不安起来,到底不是亲生母女,宁乐这一刻开始忍不住对皇后埋怨猜疑起来。
沈飞烟又凑到宁乐近前指着那瓶毒药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这毒药据说乃是赤峰国皇室之物,从不外传的,飞烟还在犹豫要不要禀告皇上呢,毕竟这毒药以谢姨娘的身份得来的太过蹊跷了,宁乐公主您说是也不是?”
“谢姨娘虽是皇后所赐,但是一向与长乐长公主走得近,不然也不能这谢姨娘刚刚一死,长公主就急急的到沈府问罪来,那依照长公主您对谢姨娘的了解,您说谢姨娘是怎么得来的这般厉害的毒药?”
宁乐身子猛的一滞,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慌乱,当下真的是再也坐不住了,“腾”的站起身来,铁青着脸急匆匆夺门而出。
刚一脚迈出门槛,宁乐突然想起还有重要的东西要拿走,她猛地停住脚步,向身后心腹宫女使了个眼色,心腹宫女领会点头,然后一脸骄横的从怀中抽出一方绣帕推开画影就要拿走物证。
“长公主这是要做什么?”梁氏见状脸色难堪的道。
与此同时,沈飞烟也一个闪身拦在前面。
“宁乐公主这样恐怕不妥吧?这毒药如被公主这样带进宫内惹来是非,恐怕公主是有嘴也说不清呢,飞烟劝公主还是放下这些污秽之物,一个死人的东西,太过晦气了呢。”沈飞烟眉眼凌厉,嘴角却是噙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公主,这物证可不止一份呢,比如这认罪书------再比如这稀罕的毒药,飞烟怕让人误会沈府未曾善待谢姨娘,可是留了双份呢。”沈飞烟心里冷哼,这么明目张胆的想毁灭证物?白痴!
“你------”宁乐气的小脸煞白,牙齿咯吱咯吱咬的直响。
沈飞烟送宁乐出去,临到府门前时,宁乐嫉妒的眼神在沈飞烟脸上扫了一圈后凑到沈飞烟身边咬牙低声道:“沈飞烟,你这张脸本宫看着就忍不住想毁了!”
说完,宁乐狰狞一笑,复又很快端起公主那趾高气扬的嘴脸斜睥着沈飞烟看,只是那略微闪烁的眼神和微颤的双肩泄露了此时她内心的慌乱质疑的繁杂情绪。
沈飞烟眸光平静,直盯着宁乐的眼睛,那里面有嫉妒,甚至带着点疯狂。
沈飞烟纤细嫩白的手缓缓摸上自己一侧的脸颊,也低低的笑了:“宁乐公主,在你那里当成宝贝的东西,于飞烟来说那就是弃之不要的糟糠,你------担心什么?”
她没有得罪过宁乐,而宁乐无缘无故的多次找她的麻烦想想也无非就是因为左丘恩那个衣冠禽兽。
“公主觉得他看中的是你的人还是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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