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命不凡又备受打击,既不屑又嫉妒。
在剧院里他是平凡的男演员,可是在剧院外他是小有名气的明星,是珊延很多未婚女青年的梦中情人。
他出口成诗的谈吐、夜莺一般动听的歌喉和挺拔优雅的身段,最主要还有歌剧院的男演员这一身份的加持,共同把他打造成了一个完美对象。
当外人得知这样一个优秀的青年居然没有女朋友时,给他介绍的姑娘恨不得排队到边境线。
每一个都是美貌、家境、工作、品行样样出彩,可他偏偏就选择了这里面唯一的一个丑小鸭。
唐小慧也没有想到,刚与林泽这样轰动珊延的人物恋情结束,就又搭上歌剧院的明星。
那些眼气的人都说:老话说的对呀,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眉清目秀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看上个丑媳妇?
丑妻近地家中宝呀!
那些没被选中的姑娘们偷偷躲在被窝里哭,他们心里嫉妒的要死,也只能嫉妒,因为她们的家教不许她们做出格的事情。
人们又哪里知道,苏尼采看中的压根不是唐小慧这个人呢!
媒人介绍的时候就已经跟他介绍过了:小慧是珊药二厂的职工,他们俩结婚后厂里面就能给分房。这些年药厂效益很好,不光在东北,就是放在全国,也是排进前三的厂子。
正好苏尼采没房,住在歌剧院安排的宿舍里,如果跟小慧成了,那他就能把户口从农村落到城里来。
还有一点很关键的是,小慧从小到大都很平庸,甚至有点懦弱,苏尼采正是看中这一点。如果换成其他那些众星捧月中长大的女孩,跟他相处久了以后一定会嫌弃他的出身和拮据。但是小慧不能,她这样一个普通又容易被人忽视的小不点儿,一定会因为他的接受而受宠若惊,不敢轻视他。
苏尼采想得没错,小慧很容易陷进他精心设计的牢笼里,甘愿为他做任何事,不仅是言听计从,甚至可以排忧解难。
当着小慧的面儿,他把狐臭导演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小慧摸着他的头,像安抚一个小动物,耐心地听他发泄。等他骂得痛快了,过完嘴瘾,才说道:
“咱们可以投其所好呀!”
苏尼采愣住了,没明白她的意思。
小慧仔细跟他剖析了现状:第一,歌剧团现在濒临解散,剧院为了生存也想引进一些低俗演出,如果苏尼采什么都不做的话,只能被等着裁掉。其他家境好有门路的,还能再调剂一些好的工作岗位。可是像苏尼采这样要没人没势的,能给发配哪里就不好说了,万一就让他当个工人,那他就再也不能继续他的舞台梦想了。
第二,他俩要订婚了,外面多少只眼睛在看着呢,歌剧院的浪漫才子跟药厂的车间女工到底能摩擦出什么火花,万一歌剧王子沦落人间,那不成笑柄了?
“那你有什么主意?”
以往都是苏尼采说,小慧去做,没想到这一次轮到他要听小慧的安排。
“我有几个好姐妹,都是心气儿很高的主儿,老觉得自己比电影明星还好看,就是命不好。她们既然这么想成名,咱就给一次机会呗?”
小慧说得很是轻松。
苏尼采在狐臭导演离开珊延的前一天晚上把他约了出来,等待他的是一段香艳的夜晚。
那晚,他将单位的车开了出来,在车里诱奸了怀揣电影梦的女孩。
事后他答应苏尼采去劝说导演把大明星丁玲请过来,并让苏尼采和她对戏。
不过有一点他不甚满意:女孩抵抗的有点激烈,他要求苏尼采必须处理好,教她“懂事”。
虽然达到了目的,可是也引来很大的麻烦。为了安抚被侵犯的女孩,苏尼采联系京城的老同学,帮他给女孩安排个小角色。
他和小慧又连哄带吓的安抚住女孩,让她耻辱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可是苏尼采不能每次都托关系安排,他也没那本事。干脆两人一不做二不休,弄点药把人迷晕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完事以后小慧负责把女孩身体清洗干净了穿好衣服送回去。
见他们事办的好,狐臭导演甚至还主动给他们找“活儿”,于是这种丧尽天良的做法让她们获利颇丰。
那些被侵害的女孩可能连男子的手都未曾触碰过,根本就什么都不懂,而且中途又是沉睡状态,事后什么痕迹都被消除了,压根不会想到自己睡梦中被侵犯。
即使有个别敏感的,也只以为自己做了个羞耻的春梦,根本不敢对人说起,竟在不知不觉中纵容了这种恶行。
有些迷糊的女孩,甚至被诱骗迷晕过好几次都不自知。
苏尼采因为这种交易而如愿与丁玲合作,成了松江省家喻户晓的歌剧明星,凡是他的演出基本都是一票难求。
而唐小慧也开始过上优渥的生活,身上名牌渐多。
……
押送他回去的时候,迟风还是没忍住,踹了他十来脚,最后上来三四个人才把他拉开。
他骂道:“人渣!都他妈是人渣!”
小宋喊了句,“师父”。他指着小宋:“赶紧,下逮捕令,把那几个人渣都抓起来!”
小宋哭丧着脸说:“师父,唐小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