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震惊的小伙伴们；陈默的恩威并施；
8月11日，天气晴。
陈默在非凡围棋馆召开了第一次世界赛夏国参赛者大会！
陈默三人还没过来，其余六位选手就已经到齐了。
孙赫八段、赵晓明八段——这是那两名年轻棋手，二十出头的年纪。
孔飞八段、马晓宇八段、李辛八段、栾云七段——这是用来‘保级’的四位老牌棋手。
围棋协会的战略是老带新，老牌棋手用于保级，新生代用于锻炼。
这是一个很美好的想法，除了效果不怎么样之外，别的都很好。
此刻，众人齐聚一堂，先是故作客气的寒暄了一会儿，然后就聊起了昨天在【世界冠军预备群】的对话。
“陈默说，他要以一敌五，诸位前辈怎么看呢？”
赵晓明询问几位老牌棋手。
这人挺有心机的，他主动抛出话题，却并不发表意见，而是询问大家怎么看待这件事。
这样一来，他就不必站队，也就不会落下话柄。
“陈默的实力是毫无疑问的，张晓九段跟我说，陈默足以跟李万赫、铃木沙树媲美，这样的水平，对付我们任何一个都轻轻松松，但要说以一敌五……”
孔飞眉头微皱：“大家都是职业棋手，应当知道这需要多么恐怖的计算力，同时计算五盘棋，而且还是高端对局……说实话，我不看好。”
“按理来说，我也不应该看好，但陈默这个人很难以常理看待。”
栾云摇摇头：“吴予和路路这段时间都是跟着陈默练棋的，她们两个人的棋力进步有多快，你们应该体会过。”
孔飞、孙赫、赵晓明、李辛、马晓宇五人同时皱起眉头，脸色如同地铁老人看手机。
吴予跟他们不是一个赛道，暂时还没有交过手，但路路……
他们五人都是跟路路交过手的，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惨败，输的一塌糊涂。
去年他们也跟路路下过棋，当时，路路的棋力也就比孔飞强一点，跟孙赫、赵晓明相比都略有不如，更别提李辛和马晓宇这两位前辈了。
可现在呢？
大家都在努力练棋，但路路却把大家远远甩在身后……
“陈默这个人，之前从未在围棋界出现过，但他对职业围棋的理解，绝对已经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地步。”
李辛皱眉说道：“仅仅只是指导下棋，就能让路路的棋力突飞猛进，他本身更是能轻松击败夏国所有的在役九段……说句不好听的，咱们五个人一起上，还真未必是他的对手。”
在李辛看来，并非是自己等人弱，而是陈默这个人实在有点邪门，不能以常理看待。
“你说得对。”
马晓宇赞同的点点头：“这话确实不太好听。”
李辛：？？？
特么的，重点是这个吗？
“同时跟五个八段棋手对弈，这不是棋力强就能做到的事情，古代很多英雄豪杰号称天下无敌，但还不是照样死于围攻？”
孔飞摇摇头：“棋力强弱并非重点，重点是脑力，同时在大脑中计算五盘棋，每一盘都是高手博弈……哪怕是李万赫、铃木沙树、乃至退役的吴老先生，都做不到吧？”
他还是不认为陈默能做到，因为这实在太离谱了。
自己五人可不是什么围棋初学者，而是仅差一段就进阶最高段位的八段棋手。
众人皆是面露思索，没有说话。
“云姐，你跟吴予下过棋，她的水平怎么样？”
孙赫抬头看向栾云，眼睛转了转，忽然问道。
“比我强。”
栾云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您这不是废话嘛。”
孙赫很无奈，您面棋输给了吴予，把围棋协会的精心布局给葬送了，这个事儿大家都知道呀。
“吴予现在的棋力，距离伱们已经不远了。”
栾云补充了句：“你们跟她下棋的时候，一不留神可能也会输给她。”
“这样啊……”
孙赫若有所思：“吴予过去三年的进步并不大，一直在六七段徘徊，结果今年，她跟陈默才认识了两个多月，棋力就已经接近八段了……这个陈默确实有些门道。”
吴予、路路，这两位的进步之大，让众人都感到很吃惊，而这一切都是跟陈默有关……这让众人的心里都开始动摇，怀疑自己这些人一起上，是否真的能打败陈默。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孙赫心中一动：“路路和吴予的实力远不如我们，但跟着陈默学棋一两个月后，就反超了我们，那如果我们也能跟着陈默学棋的话……那岂不是就有机会成为九段了？”
九段！
这两个字，让众人心尖儿一颤。
作为职业棋手，而且还是高段位的职业棋手，他们对于九段的渴望是极其强烈的，那种明明只有一线之隔却怎么也触碰不到的感觉，实在是难受的很。
如果真能进阶九段的话，那就彻底没有遗憾了，嗯，死而无憾的那种。
“陈默应该不愿意吧？”
赵晓明眉头微皱：“咱们要是也跟着学棋，那吴予和路路岂不是一点优势都没有了？这俩人，一个是他女朋友，一个是他女朋友的闺蜜，肯定比咱们这些外人重要啊。”
“这……”
孙赫一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喂，你们是不是扯太远了？”
孔飞忍不住说道：“咱们现在难道不应该先讨论一下，等会儿该怎么跟陈默下棋吗？”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在想屁吃。
……
上午八点半。
陈默、吴予、路路、冷霄月、邹梦一同抵达非凡围棋馆，见到了孙赫等人。
“这两位……”
孙赫眉头微皱：“我不记得参赛名单里有她们的名字啊。”
说好的‘世界赛夏国参赛者大会’，怎么多出了两个吃瓜群众？
“我是小予姐姐的生活助理。”
邹梦毫不犹豫的说道。
冷霄月举手，脸上的笑容有些腼腆：“我是……路路姐的生活助理。”
众人面面相觑。
“你们哪来的生活助理呀？是围棋协会安排的吗？”
孙赫有点心动，他也想有个生活助理。
“不，这是我们自己花钱聘请的。”
路路摇头说道。
闻言，孙赫顿时就不心动了。
如果是免费的，他肯定要跟围棋协会争取一些，但自费就算了。
出国比赛，自费开支很大的，光是往返的机票钱和住酒店就得花很多钱，毕竟，世界赛可不是一两天就能结束的。
他们这些人出国参加比赛，围棋协会承担全部的开销，如果是自费出国比赛，那别说是生活助理了，就连他们自己都养不活。
“好了好了，咱们该聊一聊关于下棋的事儿了。”
陈默开口：“大家应该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吧，咱们现在开始？”
孙赫等人对视一眼，点点头。
……
走进一间教室大小的房间，几人把五张桌子搬到一起，中间留出一人的空隙。
“请大家入座吧。”
陈默招呼大家坐下。
他环顾一周，从左到右，分别是孙赫、赵晓明、孔飞、李辛、马晓宇。
清一色的八段棋手！
陈默看着众人，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一道影子，扭头一看：“小予，你干嘛呢？”
只见小姑娘把一个带着滚轮的椅子推了过来。
“给你坐呀。”
吴予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不用，我站着就行，不然转来转去的，容易头晕。”
陈默摇摇头：“你们如果想观战的话，就在一旁观看，但不要走来走去，也不要发出声音扰乱大家。”
只是团队内部切磋而已，又不是什么正式比赛，倒也不介意周围有几个吃瓜群众。
“好。”
吴予等人点头答应，然后搬来椅子，放在棋桌一侧原属于裁判的位置。
吴予、路路、冷霄月、邹梦、栾云。
五位女棋手各坐在一位八段棋手的身侧，准备观摩这场罕见的1v5对弈。
孙赫等人也没意见。
“你们……”
陈默站在中间，低头环顾众人，想了想，问道：“你们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
众人一愣。
“你们不觉得我一挑五的行为太猖狂了吗？”
陈默挑了挑眉，有些兴奋的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肯定有所不满，觉得我仗着自己有点下棋的天赋，就不把诸位放在眼里……没关系的，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我都虚心接受。”
众人：？？？
他们一脸懵，不知道陈默这是什么意思。
“按照常规的爽文小说剧情，这种时候，你们应该对我发出怒斥，然后扬言要好好教训我，让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紧接着，我一挑五击败诸位，你们再喊一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陈默声情并茂的描述爽文小说里的情形，光是想想就觉得热血沸腾。
“最后，我们是不是还得撂下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孙赫试探性问道。
这句话，他们并不陌生，陈默的小说《斗破》在网上特别火爆，他们稍微了解一下，就知道这本小说里的一些名言。
诸如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以及‘此子不除，将来必成祸患’、‘斗皇强者恐怖如斯’……等。
所以——
当陈默抛出这个爽文剧情的时候，他们下意识想到的就是这句热血又中二的誓言。
“不不不。”
陈默摆摆手：“你们应该说，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
孙赫沉默不语。
赵晓明、孔飞、李辛、马晓宇四人也没说话。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赶紧开始吧，别墨迹了。”
路路忍不住开口催促。
她现在越发觉得陈默这家伙有点神经质，先是怀疑邹梦是个隐藏老六，忽悠吴予把对方狠狠地虐了一顿，现在又想把爽文剧情引入现实……太吓人了。
陈默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用期许的目光看向在座的五位棋手，瞧见他们默不作声，顿时失望的叹了口气：“好吧，那就开始下棋。”
“首先，咱们确定一下双方的棋，为了避免搞混，我统一执白，你们执黑。”
陈默说道。
统一棋色是有必要的，毕竟是同时下五盘棋，一不小心就搞混了。
“你要让出黑棋？”
众人惊讶。
以一敌五，本来就很劣势了，如果再让出黑棋（黑子先行，占主动）的话，那就是难上加难。
陈默这家伙，对自己未免也太自信了。
“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赵晓明连忙开口答应，像是怕陈默会后悔一样。
陈默只是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摊手：“大家请落子吧，记得按下计时器，免得被我抢下了。”
孙赫等人抬头看了看彼此，然后捏起黑色棋子，放在棋盘上，按下计时器。
陈默左手拿起盛放白色棋子的木盒，右手从中捏出一枚棋子，依次落在周围的五个棋盘上。
邹梦面色古怪，总觉得陈默这动作，像是给小朋友分糖，一人一个，谁也不落下。
……
开玩笑归开玩笑，当六人开始落子的时候，场中的气氛就变得严肃起来。
孙赫等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虽然他们人多，但对手可是接连击败了数位九段棋手的存在，不容小觑。
吧嗒吧嗒……
一时间，玉石棋子与木质棋盘触碰的声音不绝于耳。
随着时间的推移，下棋的五人，脸色越发凝重，而围观的五位女棋手，也被陈默的速度和实力给惊到了。
当孙赫等人的时间过去半个小时的时候，陈默的平均用时不到两分钟。
同时对战五人的他，显得无比从容，他端着木盒平静的看着五人，每当有一人落子的时候，他都会走过去，将一枚白色棋子放在棋桌上，然后轻轻按下计时器。
整个过程，停顿的时间不到两秒。
“这……”
邹梦直接看傻了，她不敢发声，生怕打扰到下棋的众人，偷偷瞄了一眼吴予、路路、冷霄月、栾云。
吴予和路路的表现很淡定，可能是因为她们跟陈默的接触比较多，知道那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家伙。
但冷霄月和栾云前辈就没那么淡定了，她们面露错愕的看着陈默的动作，像个脑袋空空的傻瓜。
邹梦犹豫了下，拿出手机偷偷示意几人，然后一根手指竖在嘴唇上，指了指手机，示意调静音。
吴予等人纷纷拿出手机调静音，紧接着，就被邹梦拉入一个临时群聊。
邹梦：“陈默一直都这么厉害的吗？？？”
三个问号，足以表达她内心的震撼，她小小的脑袋里，有着大大的疑惑。
过气棋手栾云：“为什么陈默下棋这么快啊？他都不用思考的吗？”
她看过陈默跟宋琛、张晓几人的对弈录像，知道陈默的下棋速度很快，但现在可是同时跟五位棋手对弈啊，他为什么还能这么快？
就好像……对手的人数多少，并不会影响到他的发挥一样，这怎么可能？
冷霄月的反应就更简单了，只有两个字：“救命！！！”
“大惊小怪！”
路路打字发消息：“不就是以一敌五嘛，有什么好震惊的？撇嘴.jpg”
在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充分见识到了陈默的棋力、以及对围棋的理解有多么强大。
所以，眼前这一幕虽然也很震撼，但还不至于让她像邹梦那样。
“陈默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同时跟五位八段棋手下棋，他一点压力都没有吗？”
过气棋手栾云打字询问。
作为一个成熟的棋手，她见识过大风大浪，此刻的注意力都在陈默身上。
“一个月前，陈默跟我对弈的时候，让五子都能轻松赢我，现在这个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儿。”
路路打字回复。
她现在已经快变成‘陈吹’了。
虽然私下里相处的时候，她对这个拐走自家闺蜜的家伙依旧抱有偏见，但在外人面前，还是下意识的会维护陈默的面子。
嗯……
倒也不是为了陈默，主要还是为了自家闺蜜。
“路路姐，你当时这么弱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