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昙回到北竹院时,已是深夜。
于氏听说于庆被安顿好了,白昙还给他安排了一份差事,心中宽慰,脸上也有了笑意。
北竹院还没修缮好,新来的紫姨暂时和白昙住一个屋,紫姨倒头大睡,两人一夜无话。
天刚亮,紫姨就翻身坐了起来。
“外头有动静。”
白昙也听到了,不过听着脚步声,人才刚到赵国公府门外,来者不善。
砰砰砰——
赵国公府大门被啪的震耳欲聋。
南蔷院里的文良侯和薛氏,就连东泰院的老夫人都被惊动了。
“剑叔,你看好门。”
白昙带上看热闹的紫姨,就朝着府门走去。
“赵国公府无德,贩卖假药,害惨了我们少将军。”
“我们姑爷用了你们的金疮药,昨晚伤口溃烂。”
来的是几伙人,把赵国公府的门口堵塞得严严实实。
“怎么回事?一大早,谁在那大声嚷嚷。”
文良侯衣冠不整,薛氏也披头散发,他们睡眼惺忪,到这些人,都一脸懵。
“禀侯爷,是李大将军府和燕山侯府的人,说是买了我们小姐的金疮药,伤情恶化了。”
文良侯一回想,尤其是薛氏,一下子就想起了早几日,白昙说过要做小买卖的事。
他也听府里的婢女说了,北竹院的人这几日进进出出,说是在制作膏药。
文良侯懊恼。
“我就不该让白茉叶做什么买卖,我就知道她不是那块料,这可如何是好?”
“侯爷,你快去请老夫人,我派人去喊茉叶过来。”
薛氏说罢,文良侯连连点头。
白昙带着紫姨赶来时,老夫人也被人搀了出来,将军府和燕山侯府的人也都被请了进来。
白芷柔姗姗来迟,她脸上未施脂粉,眼底有一片乌青色,看上去没睡好。
“孽障,还不跪下。”
老夫人见了白昙,面上上腾起怒色,手中的佛珠狠狠往桌上一摔。
“祖母,不知我又犯了什么错?”
白昙站在那,一动不动。
“你还狡辩,你学艺不精,却擅自制药,国公府的名声都被你毁了。”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她就知道,白茉叶是灾星,只会给国公府惹麻烦。
“老夫人,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紫姨看不下去了,她也听说过,白茉叶在国公府不受宠,可为人祖母,问都不问清楚,就直接定了白茉叶的罪,不是老糊涂又是什么?
“放肆,哪来的目无尊长的下人!”
老夫人老脸通红。
“祖母,她是我的朋友紫姨,是我请的北竹院的新管事,不是下人。”
白昙的话,让紫姨心头微微一动。
她当自己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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