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不敢相信宋婉的突然转变,以为是做梦,所以扇了自己一巴掌。
当他感受到疼痛,发现自己没有醒来的时候,就知道今晚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宋婉道:“你总说让我对你好点儿,现在对你好了,你反倒不适应了,那好,你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江寂握住她的手道:“别别别,你对本王好了,那顾鸢你还对他好吗?你突然对本王好,是不是偷偷和顾鸢出去了,觉得对不起本王?”
宋婉眉心拧得紧紧的。
他这说的是什么话,她又非滥情花心的女子,和顾鸢接触,只是为了实施她报复的计划而已。
再者,她就从来没真心对顾鸢好过。
“我不会对顾鸢好的,我也没和他偷偷出去。”
江寂开心了,捧着宋婉的脸就亲了她一口,笑得跟条憨憨的狼狗似的,
“那还差不多,你不许骗本王。”
宋婉道:“我不骗你。”
江寂开心得不知所以,把宋婉抱在怀里,温声道:“你真的要给本王做衣裳?”
“嗯。”
“那你现在就给本王量尺寸。”
宋婉见他兴奋至极的模样,不忍拒绝,忍着困意点了点头。
她起身至窗边拿了量线来,江寂迫不及待至她跟前,张开了双臂。
宋婉忍俊不禁,“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是吗?”江寂却不以为然,“本王开心。”
宋婉至他身后给他量肩宽、手臂、腰围、腿长。
正当宋婉去量他身高时,江寂就蹲下身子双手抱着宋婉的大腿,一把将人抱起来,“这样量。”
宋婉笑着道:“你别捣乱。”
江寂满脸宠溺,故意逗她,“本王怕你量不到。”
“你别闹了,我能量到。”
江寂仰头看着宋婉,发现她竟然没生气,反而面带着温柔的浅笑。江寂觉得,宋婉应该是有点儿喜欢她了,否则她一定会拒绝自己。
江寂激动地在她心口浅吻了一下,宋婉身上的衣料薄薄的,能轻松地感觉到江寂炙热的双唇。
她又慌又羞,根本不敢看江寂。
江寂在她脖颈上又吻了一下,才将人放了下来。
宋婉垂着眼帘,踮脚给他量着要做的衣袍长度,江寂就垂眸看着宋婉,满目温柔,想着要是日后能把宋婉娶回家,她偶有闲暇时也能常常这样给他做衣裳就好了。
宋婉给他量完,一一在纸上写下尺寸,刚想说什么,江寂便捂住了她的嘴,“有人来了。”
宋婉吓得瞪大了眼睛。
“本王要不要躲起来?”
宋婉拿开他的手,“当然要。”
江寂看了眼房间,发现只有床下能躲,于是身子快速地钻到了床下。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推开,云卿站在门口,见着披散着乌发只穿着蚕丝白里衣的宋婉,质问道:“姑娘怎么这个时候了还未寝睡?往常可早睡了的,今儿是怎么了?”
宋婉道:“今夜不知怎的,就是睡不着,索性起来看看书,写写字。”
“睡不着也是要睡的,人一晚不睡次日就没精神,姑娘明儿还要练马术,要是您精神头不好从马上摔下来,那可怎么好?”
宋婉道:“我立马就睡,我熄灯了。”
“那姑娘可要说到做到,奴婢就告退了。”
云卿把门关上了,宋婉怕云卿给元氏说什么,引得元氏生疑,立即熄了灯。
屋子里安静了,宋婉听着屋外也是静静的,估摸着云卿已经走了,便至床榻低声叫江寂,江寂却低声道:“她还没走。”
宋婉暗觉不妙,想着是不是云卿来的时候,听到了什么?
若真的听到了江寂的声音,她就死定了。
宋婉吓得手脚冰凉,脊背上都是冷汗。
她上了床榻,有些六神无主。
大约两刻钟后,江寂才从床下出来,与宋婉道:“她应该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但还不至于发现本王。”
宋婉推着他的身子,“你以后别来了,快走吧。”
江寂抱着人,“别怕,若是你祖母发现了,本王来承担一切。”
这哪里是承不承担的事,是她会让祖母失望。
她岔开话题道:“她是从哪儿察觉到不对的?”
江寂指了指关上的窗牖。
夏日里天热,夜里宋婉是把窗牖一直开着的,今夜却关上了,依云卿看来要么是偶然性,要么就是屋里来了人。
所以,她在窗边逗留了一会儿,听屋里的动静,待确认没有人后才离开的。
宋婉见此,双手握拳锤着江寂的胸膛,“都怪你,你进来了怎么不开窗。”
江寂道:“没想到今夜她也没睡,以后不会了。”
宋婉道:“哪里还有以后,你以后别来找我了。要是被...被发现了,我成什么人了?”
江寂双手搂住她,“只是想见你,如果你觉得为难,本王忍着不来就是了。”
宋婉听他语气有些委屈,但委屈也没用,深闺女子夜里私会外男传出去是真的难听。
她的名声也随之毁了。
趁早把这样不好的事给掐断了也好。
宋婉道:“我把衣裳给你做好了,让喜儿给凌刀,尺寸量得应该是没错的,到时候你穿着应该合适,我也不用改。”
江寂凑近她,“婉婉,本王想来。”
宋婉郑重道:“不能来。”
江寂脸上失落得很,但也没法子,宋婉都说得这样认真,他要是强来,估摸着宋婉肯定要生他的气。
原本她待他就才刚刚好点,当然要顺着她的意思。
“好,本王答应你。”
夜色更加深了,宋婉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连眼泪水都来了,江寂伸手给她擦了擦,“你睡,本王走了。”
江寂起身离去,宋婉睡下去没多久就已睡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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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鱼肚白那会儿,红日就已经升起了,宋婉昨夜和江寂说了那么会子话,这会儿完全起不来身,还是喜儿把宋婉拉起来,说用了早膳要去马场练马术,宋婉这才起来了。
宋婉去马场的时候,没想到宋凌也在,他的马术已十分好了,骑射更是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