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从明天开始便连续几日要留在宫里当守,你不必等我,自己先歇息。”
谢承蕴替江瑟瑟把小茶几上的账目单子码整齐。
就看到对方抬起头,用一双圆噔噔的大眼就这么看着自己。
她是不是很舍不得自己?
谢承蕴心中突然一软,“是领了翰林院史书纂修的任务,等忙完这阵子就好了。”
江瑟瑟敏锐的捕捉到了两个字。
“你要修的是什么书?”
她记得上辈子,只有一本书得到了皇帝的称赞,那就是燕朝大典。
“燕朝大典。”
江瑟瑟诧异了,这本书前期已经攥写的差不多了,偏偏最后一部分内容缺少了资料。为此前一位负责攥写的人还丢了官职,明明这本书上辈子应该是由付子青领了后续的工作。
“你为什么突然接了这个活?”
谢承蕴避开对方含着探究与清澈的眼睛。
从前他不屑于爬的太快,但是现在,他发现只有站的越高,才能护住想要保护的人。
“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还能挣得美名,何乐而不为?”
江瑟瑟心思却活络起来,如果这辈子谢承蕴能修好燕朝大典,必定会在短时间内升官。
如果他能赶在国宴之前完成的话,自己就可以趁机出席国宴,正好把计划提前。
江瑟瑟满意的弯弯嘴角:“好好干。”
马车拉着家具向谢府的方向缓缓前行,车轱辘在地上碾出一道一道的痕。
“少爷,你总算回来了,有白恩师的信!”
阿福幽怨地看一眼自家少爷,谢承蕴再也不是他勤勤恳恳一心只搞事业的高岭之花了,他要被江瑟瑟拿下了。
连买个架子都能在外面腻歪那么久。
白恩师?江瑟瑟只隐约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对他的事情并不了解。
很普通的信封被拆开,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
谢承蕴一张高度面瘫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只眉眼处凉了几分。
“你且去忙吧,娘亲那边我和她说明你暂时不回来了。”
江瑟瑟能猜到让阿福送来的信不简单,恐怕谢承蕴又赶不上今晚的家宴。
抬头看着江瑟瑟关切的眼神,谢承蕴布满冰霜的眉头微舒。
“要不要与我一起去?”
去哪,恩师那里吗?
江瑟瑟反正闲着也没事,干脆去看看。
她点了点自己漂亮的脖子。
马车掉了个头,重新朝着外面远去。
“恩师是我的启蒙老师,在我三岁起便教我识字,也是他的引荐,我才会在如今的书院读书。”
谢承蕴言简意骇的解释了一下白恩师与他的关系。
“刚刚来信说老师的身体不太好,怕是撑不过这个月了。”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谢承蕴于情于理都该赶过去见一见老师。
江瑟瑟没有吭声,知道这种事情都是沉重的,况且她也知道以白恩师的年龄并不是什么治不治得好的问题,而是大限已经到了,即使如她也无法续命。
马车驶向一条窄窄的巷子,路口突然变得难走起来,摇摇晃晃好一阵子,才在一座简单而狭小的院子门口停下。
谢承蕴扶着江瑟瑟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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