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的饮料里面有酒精含量太高,我去的时候你已经快醉了,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陈以安焦急地询问道:“那桌子的文件?”
慕容洛宸疑惑道:“什么文件?”
陈以安见他不知情的样子,低声道:“没什么。”
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她还没做好准备跟慕容洛宸坦白,她内心深处是相信慕容洛宸的,只是她真的不知道万一真的是他,那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她如何能和一个杀父仇人共处同一屋檐下?
想到这里,她将头深深埋进被窝里,声音沉闷抑郁道:“你先出去吧,我想睡觉了。”
慕容洛宸起身帮她把被子四处都掖上。看她不愿多说的样子,他抬步出去,将门轻轻带上。
陈以安将头狠狠埋进被中,低声呜咽,生怕自己发出声音被发现,用手紧紧捂着嘴巴。
她的心被揪的难受,感觉喘不上气。
她不知道景泽天给她的东西是真是假,但是她只想过好眼前的日子,可会不会对不起爸爸,越陷入思考越痛苦。
陈以安被带走后,景泽天爬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侍者,他一贯含笑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化解的杀气。
他抓住侍者的头发用力向墙上撞击,一下一下,侍者大声呼喊求救着,景泽天却像疯了一般,侍者头上的血顺着他的手流下来,滴落到地上。
看到鲜红的血,他失控般咆哮着:“你想看我笑话?谁让你把他放进来的?啊?!去死吧!”
随着最后一声猛烈的撞击,侍者身体猛的丧志力量跌落在地上。
景泽天用手探上他的鼻息,没有呼吸了,他诧异道:“死了??!”
他吓得连滚带爬起来,扶着墙面往楼下跌跌撞撞的跑去。
他坐在车里冷酷地发出笑声,双眸嗜血般癫狂。
他一脚油门踩到底,全身带血的回到家。
一向乖巧懂事的儿子怎么会变得这样,景文海看着面前陌生的儿子,他朝景泽天脸上狠狠甩了一个巴掌。
景泽天摸摸脸,露出凶狠嘲讽的笑容道:“爸,你打我也没有用,因为明天头条文章就是:景氏集团接班人杀人!
我劝告你,还不如天亮之前就打点好,否则——景氏也将一夜无存。”
说着他哈哈大笑起来,宛如一个疯子。
景文海恶狠狠地瞪着他:“小天,你怎么成这样了?”
景泽天像是碰到什么禁忌般,暴跳如雷道:“景总,我这样您应该最清楚啊!
你如果不喜欢我,当初就不应该领养我,既然你领养我为什么对我非打即骂?
如果你有把我当成儿子,为什么逼我去国外留学,你这个老不死的景氏迟早是我的,你却一再把持,将我置于何处?”
景文海愣住了:“你竟是这样想我的?”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景泽天,仿佛这样他那个懂事的孩子又能回来似的。
景母刘美嘉听到客厅传来的动静,起身来到这里,她满脸心疼的看着景泽天:“天天,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景泽天一把将她推开:“别惺惺作态了,刘女士如果小时候我爸打我你能拦着点,我也不会恨你。”
刘美嘉呆着了,她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天天,爸妈就你这么一个孩子,总是想让你成为更优秀的人。
送你出国是因为集团内部出现问题怕你受到牵连,而且国外学习能提高你业务能力。
那国外业务不是非你不行只是你爸能让你履历有亮点,才特意拓宽海外渠道。
景氏早晚都是你,爸爸只是想让你接受的阻碍小一点再小一点,所以才不敢退位。”
景泽天滞在原地,抱头痛哭起来:“我以为爸妈不爱我,我错了......”
刘美嘉抱住景泽天,母子俩人诉说着自己的情感。
景文海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还是心软下来,拨通一个电话:
“喂,小天的车还有一路来的监控全部销毁,另外那个服务员该安葬安葬,需要赔钱尽管说数字,但是我不希望明天听到关于小天任何不好的消息。”
景泽天抬起头,看着父亲为他忙碌打点的样子他彻底后悔了,他不应该贪恋陈以安小时候安抚他的情谊,不应该给她下药,更不应该伤害她给她假资料,也不该杀人。
可这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