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无比伟岸、无比慈祥的存在。祂和蔼的朝自己伸出了手,仅仅是看到对方,身体的病痛就在一瞬间消失无踪,似乎连心情都平静了下来。
‘吾将在这磐石上建筑我的圣所。’祂的嘴角露出微笑:‘即使是死亡,也休想撼动它分毫。诺兰.阿图,我选择你作为我的第一使徒...’
诺兰打断了他的话:“狗屎。”
伟岸存在的微笑僵硬了。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扭曲,光芒逐渐消退,那温暖变得冰冷又夺目。诺兰重新看到了胚胎:它血红色的宝石眼睛中看不到任何情绪,只有蔓延的冷漠与无情。
诺兰死死的咬着牙,他没有看向空中悬浮的白夜,而是看向了掉落在身旁,那根断裂的手臂。
那是乔治的手臂。
‘诺兰,你在犹豫什么?’
声音在脑海中浮现:‘成为我的使徒...’
“我成为你妈!”
E.G.O装备带来的强大加成使诺兰飞速一蹬跳向空中。他双目通红,将振翅高高举向头顶。
“狗屎的怪物,给老子去死吧!”
振翅突然散发出璀璨的绿色光芒,诺兰看到怪物的身上冒出了一个小小的凸起,那凸起有点像是长有四只手臂的小精灵...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凸起就消失不见。
十米,五米,一米...
诺兰瞪着眼睛,嘴角扯出狰狞的笑容。他知道自己这一击或许一点用都没有,他会像之前的队友一样,被轰飞,死亡...但他不在乎。
进入N.Y.S.R.T的,没有一个怕死的。更别提,早在进入合众国警校时,他就被告知过死亡是自己唯一的结局了。
“我们没有选择。”耳边仿佛传来教官的声音,诺兰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
蝉鸣阵阵,烈日炎炎。他站在操场上,站在三十五度的太阳底下,忍耐着身体的不适,看着面前踱步的教官。
他的腰杆挺得很值,一条腿是义肢,但走起来依然虎虎生风。传说那是他与纳粹德国交战时落下的伤残...教官大声地训斥着自己,乔治就站在自己的旁边,踢了自己一脚。和刚刚自己吓唬他的时候踢的那一脚没什么区别。
“我们早晚会死的。”教官抬起眸子,蓝色的瞳孔中酝酿着看不出的情绪:“但我们的死亡一定是高尚的,是伟大的。因为我们是死在了保护国家,保护人民的路上。”
“保护我们的国家...”
振翅离怪物只有不到五十厘米,诺兰悬停在半空中,低低的笑了起来。
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了他的身体,让他无法挥舞手中与怪物只有毫厘之差的振翅。
下一秒,诺兰层层爆裂。先是头颅,然后是身体,四肢...身体的所有部位爆成了一场淅沥沥的血雨,洒在了街道上,染红整个地面。
‘蚍蜉撼树,软弱无力。’
“砰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响起,所有围攻白夜的士兵全部爆炸成了黏糊糊的血浆,骨头碎片混着血肉飞向四周,让通过卫星视频观看这一幕的所有人为之噤声。
白夜高高的飘了起来,五十米,一百米...很快,祂就飘到了距离地面一千米的位置,如一尊冰冷的太阳,悬浮在纽约上空,散发着浊白的光。
祂的圣音不断回荡:‘一...一...’
‘合万,而归一...与我,融为一体。’
“归个屁!”
刺耳的轰鸣声从地面响起,阿尔妮娜高举拳套,指向天空。在她的右手,闪金冲锋宛如摩托车一般轰鸣转动。
“轰!”
地面如流沙一样层层塌陷,没有任何花招,凭借着蛮力和速度,阿尔妮娜跃向天际,犹如一道赤红色的闪光,砸中了白夜那畸形的胚胎身体。
黄色的拳套上,光芒流转。手持E.G.O武器闪金冲锋的阿尔妮娜心中突然闪过强烈的危机感,她一头锤砸在了白夜的胚胎身体上,借助反作用力跳到了一旁高楼的天台上。
“白夜是吧?”
她身上仿佛燃烧起了红色的烈焰,狞笑的嘴角如同恶兽,目光刺破天空:“让我看看...你TM有多能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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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去了,一天没睡,通宵码字+王国之泪,现在浑身针扎一样,感觉要死了。
所以今天评论的老爷如果我没有回复你们,不是小的我耍架子摆脸色,实在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