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君可是大罪,倒是被您三言两语给揭过去了。”
白宁从小便对女帝的宝座情有独钟,处事也非常圆滑,甚得先皇喜爱。
当所有皇子皇女都去欺负白芫时,只有她站出来替人说话,如此城府可不是一般小孩该有的。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先皇会将皇位留给白芫。
她内心无疑是不满怨愤的,这些年她折戟沉沙,韬光养晦,时刻盼望着白芫出事,好一举篡位。
想必亦是听闻白芫离开了京城,而自己还掌握她的把柄,故此按耐不住了吧。
没错,岑南班师回朝的途中遭遇到的袭击便是白宁里应外合,协同西北残兵与她暗中培养的死士共同为之。
只有将她前行路上的绊脚石一一清除,便无人再能阻她登帝。
但不得不说,她太天真了,陛下怎会一点防备都没有。
白宁听到岑南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全盘托出,也不打算装了,“本宫却有此意,只问大将军帮是不帮?”
“扎心的话还需要我重复第二遍吗?”
岑南活动了两下手腕,将白宁堵的哑口无言。
“岑南,你别不识好歹。”既然软的不行,她便只能来硬的了。
“我只对一人识好歹,你还不配。”
媳妇儿说了,对待不喜的人不必跟她客气,怎么刚怎么来,岑南觉得甚是在理。
白宁漂亮的脸蛋扭曲了一瞬,倏地掩嘴笑了,“将军指的是岑御史吧?不过很可惜,岑御史现在正在本宫寝殿做客,不知将军可有改变想法的意思?”
莫说这还是她的主场,就连今日参加宴会的大臣们都是她的人,这岑南插翅也难逃。
或者说,这正是一场专门针对她的鸿门宴,她不答应也得答应。
白宁有恃无恐地威胁道,岑南却是不以为意,“我说三公主,你当真是沉寂久了,不光手段不好使,连脑子都锈掉了么?”
面对岑南的嗤笑,白宁眯眼疑惑了一瞬,心里突然一个咯噔儿,转头开始寻找方才通讯的仆人。
却见那仆人笑着冲她挥了挥手,稳步走到了岑南身后。
这一刻,白宁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她上当了!
“你自以为是猎手,岂知命运早已掌握在真龙手中,阎王要你三更死,哪能留你到五更。”
“是白芫!”白宁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地盯着岑南。
岑南不予理会,提高声贝厉喝道:“三公主狼子野心其心可诛,奉陛下旨意,将其压入大牢听后问审。”
话音一落,那些原本站在白宁阵营的大臣纷纷噤声,默契退至一旁,任由岑南手下的兵包围了整个府邸。
“哈哈哈哈,原来都是在给我做戏,原来我才是那个笼中鸟。”
白宁笑中含泪,神情有些疯癫,不怪她心太急,而是她从始至终都算计不过那个人。
死亡,只是早晚的问题。
“我输了。”彻彻底底。
白宁瘫倒在地,纵使穿的再光鲜亮丽,依旧难掩颓丧和狼狈。
将人带走后,岑南又看向那些大臣,“你们做的很好,待陛下归来,尔等尽可升官进爵。”
众人个个喜笑颜开,跪地高喊:“谢过大将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