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对不起，我……”安格拉低着头，即使她最爱的炖肉就在她面前也不肯动筷子“我没达到你的要求。”
“我的什么要求？”史寻云抓起一个馒头捏成小团直接扔进嘴里“我要求你成为什么无敌战神，谈笑间就万军从中取敌人首级？”
“可是，我……我没有您那么厉害。”
“我只需要你成为你自己。”
“我只是不明白您为什么告诉我们不要有同情心？”
“因为我们想要拯救更多的人。假设你正在前往战场的路上，在路边的废墟里有人向你求救，你会怎么做？”
“我当然会去救他！”
“但前方可能有几十个被困的人在等着你，那里情况危急，即使耽搁一分钟就可能为时晚矣。我要提醒你，这种情况在战场上并不少见。”
“一定有……一定有办法的，我们不就是为了这个而训练吗？”
“我可没法教你瞬间救人或者打个响指就消灭整个星系的敌人。”史寻云笑了笑，两口干掉了她的第三十个馒头，惊的旁边桌的空降突击队员们连连惊叹。
“我……”
“如果被困的人是一位着名科学家？或者是你认识的人而你原定的目标只是一群你根本不认识的普通人呢？”
“谁该去死？这是我们有权力决定的吗？”
“我们没有，但很快这就是你必须做出的决定。甚至某些时候你必须命令一些人去送死拯救更多人。”
“太复杂了！我不想考虑这些！”安格拉捂着脑袋哭了起来。
“指挥官怎么了？！”张海洋闻声跑了过来，一脸急切地俯下身关心安格拉，可后者只顾大哭而对他的话没有反应。
“只是在给她上课。”史寻云慢悠悠地喝着汤，没有一点想要关心她的意思“让她自己待一会，我们不是她的保姆。”
“指挥官。”张海洋还想继续安慰伏在桌子上大哭的安格拉，但同样闻声而来的姑娘们已经把他挤到了几米开外，他只得在史寻云身旁坐了下来“我想向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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