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竣皱着眉头看着他咳。
“找我干什么的?”他终于停下了咳嗽的声音,又喝了杯水润了润喉,果然情绪一激动就忍不住。
“没什么。”真说起来,他自己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约见傅端,难道是为了嘲笑他的可怜,还是为了看他有没有死了?真见了他人了,他反倒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既然傅竣不说,傅端也不想给自己找难受,起身就准备走了。
“那今日就谢谢你的茶了。”
傅竣站在二楼窗边往下看,阿大跟在他身后好像说了什么,他朝阿大摆了摆手,抬头看了一眼,傅竣连忙缩了回去。
这种行为都形成了肌肉记忆了,他脑子里面还没有反应过来,动作就已经先做了出来。果然,从小生活在傅端光芒的阴影下,他还是没有办法直视阳光。
“公子,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捉了他?”阿大跟在傅端身后问道。他在外面观察了一番,发现酒楼附近并没有他的人,他居然敢孤身一人前来。
“刚刚用他换过江姑娘的安全,他暂时已经没什么用处了。”他是觉得自己还算了解傅竣,上一次能用到傅竣是意外收获,他这次他既然已经敢约他前来,自然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阿大不明白,现在他们和夫人那边的关系这么紧张,把二公子攥在手里,胜算不是更大了?
就算没有生恩,毕竟还有养恩在,傅端并不想亲手了结他们,他还是更想借刀杀人。宋晖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刀,可是这把刀现在卷了边,说不好还能不能磨平了。
他从江淮找的人,应当也快到了。
傅端从街上走过,突然闻到了一阵甜甜的奶香味,他循着味居然找到了一家奶糖店,舀了一斤糖,不知道和江嘉年之前吃的棠邑的差了多少。
他甚至开始想象她拿到糖的时候,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儿,右边有一个浅浅的梨涡,非常的机灵可爱的模样。
咳了两声,傅端拿了帕子捂住了嘴,又有些不好的感觉,果不其然,帕子拿开的时候,上面又沾了斑斑血点。
“公子!”阿大惊呼一声。
“请崔大夫到小院。”阿大扶着傅端回了小院,指了暗处的人赶紧去请了崔帆来。
歇了两天的草药味又来了,江嘉年搁下笔,往外看了看。
果然,傅端屋前又坐了药炉子。
她将将出门准备去看看是出了什么事,近些时日来,看傅端身体状况还不错的样子,怎么又出了事了?
江嘉年站在傅端门前往里张望,也不好直接闯进去,就这时,阿大带着一人急匆匆地赶了进去。她定睛一看,这不就是过年那阵子常来给傅端把脉开药的那位大夫,她跟在两人身后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