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年这没头没脑冲进来说的一番话,也不知道起了什么作用,居然就打散了傅端的向死之心,他也还是觉得活着好。
大约是突然升起的和狗之前来的攀比之心。
“那我就先走了,你也早些休息。”江嘉年告了别,大步走了出去。
熬了一天,终于把话和傅端说出来的江嘉年,现在是一身轻松,脚步轻快地回了屋子。今天练了一天的字,这么想来,还真是累着自己了,要早点休息才行。
四喜已经趴在床榻边等着了,江嘉年简单地梳洗了一番,摸了摸狗头,也上床歇息了。
齐述这些时日以来都是跟在宋晖身边学习,他的天赋和努力,宋晖看在眼里,也动了牵线拉媒的心思。家里也正有适龄的女孩,闲暇时同齐述提了一嘴。
“子叙今年也及冠了吧。”宋晖这几日也是听夫人在耳边念叨,说他身边弟子多,让他观察观察给自家女孩子找个合适的夫婿,因而这才起了这个念头。
“回老师的话,今年正二十。”他回道。可只觉得宋晖问出这话来还有后话,心里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家中兄长有一女儿……”宋晖还没说完,却被齐述打断,“劳老师费心,我已有心仪之人。”他抢答,虽然觉得这样实在不礼貌,可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好好。”宋晖连说了几个“好”字,也就没再提这事情,只让他跟着,今日还要再去一趟大牢。
宋晖这个媒人没做成,虽然有些遗憾,但更多的还是好奇,对自己目前身边的得力弟子心仪之人的好奇。会是谁,难道是他们都认识的那个小姑娘?白白净净,长得挺好看的一个小丫头。不过看齐述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他也是不好多问。
“你约我来做什么?”傅端一撩衣摆坐了下来,眼看着面前的傅竣问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傅竣扯了一个笑,看起来格外的不自在,“你就不怕我也搞个陷阱来?”他本来确实有这么个打算,但是想来傅端都不一定会出现,他也就没费这个心思了,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还真出现了。
“酒楼里面搞什么陷阱?你说你在茶水里下了毒还更能说服人一些。”傅端上身往前倾了倾,问道,“你下毒了吗?”
傅竣只觉得他的气势很盛,忍不住往后仰了一下。一动又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露了怯,又直起了身看向傅端。
“下了,你敢喝吗?”
傅端轻蔑地笑了一声,左手搭在桌上,右手拿了茶壶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喝完。他把茶杯倒扣,又拿了一个茶杯倒了一杯水递给傅竣。
“怎么样?”傅端往前推了推杯子,“这次可是给你倒了水了。”
他倒是记得清楚,这话是在说他去年没事干跑到棠邑找他的时候说的。那时候他们之间还没有撕破脸皮,关系不远不近,还算有话可说,不像现在,已经成了“敌人”了。
傅竣抬头看了傅端一眼,端起茶杯把水倒在了地上。
“你倒的水,我可不敢喝。”说罢,自己动手端了茶壶倒了水。奇怪,这水是非得喝不成?
傅端捧腹大笑,直笑得傅竣一脸呆滞,根本不明白他说的哪句话戳中了他的笑点。
他笑没几声,就开始咳嗽,一直咳得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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