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端在这一路上又呕了两次血,阿大肩头的衣裳已经被血染红。
江嘉年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做些什么可以让他好受一些,她只抓着他的手不停地揉搓,让他的温度不至于下降的那么快。
她知道过了多久。
“大夫来了。”阿大朝江嘉年说了一声,她忙站起身让开位置,但是久蹲的双腿在此刻已经麻木,她猛地这么一站反而脚软地摔到了一边。
“我没事,快看看他怎么样了!”江嘉年按下了阿大准备来扶她的手,指了指还在床上躺着的不省人事的傅端。
崔太医不过而立之年就已经进了太医院,可见其医术是非常扎实的。两三年前开始,傅端的身体一直都是由他来调理的,也是信得过的人。
“呕了几次血?”崔帆身边跟着的小医童看着就是个机灵样,他不过刚伸手,医童就递了一块刚拧干的帕子给他。
“三次。”江嘉年忙跟着答了。
他擦了擦傅端唇边的血渍,又掰开了他的嘴看了看。
“我开个方子,你跟着小童去拿药。”他指了指江嘉年。阿大正想阻拦,江嘉年已经跟着医童往外走了,想了想,也无妨,不过是配个药罢了。
“如何?”阿大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傅端,面色苍白,双眸紧闭,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征兆。
“不太好。”崔帆点到即止,没往下再说。只是他都这样说了,阿大捏紧了拳头,恨只恨这老天不公。
“其实公子在外休养时,身体还是不错,我还当他真是无碍了。”阿大叹了口气,傅端在棠邑那一阵子也没发过病,他甚至有段时间都忘记了傅端身体不适这件事情,这才回来几天,身体状况又坏成了这样。
崔帆摇了摇头,说:“这种先天不足的毛病很少能治好的。”他的一句话直接就了结了傅端的以后,虽说是实话,但是听起来真是让人不舒服。毕竟他还年轻,才十七,都已经把药当成饭来吃了,却还是挽回不了这条年轻的生命。
江嘉年手拎肩挂地带回了好些方子。她不由地心疼其傅端了,这么多药那得吃到什么时候啊,真是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