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怎么样?”江嘉年熬好了药,端着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傅端挣扎着要起身,忙放下药碗过去扶他起身。
“好多了。”这气若游丝的声音,就江嘉年看来都跟他回答的这三个字一点都搭不上关系来。
江嘉年把药端了过来,她甚至都不敢把药离自己太近,闻着就太苦了,这味道怎么一点都不好闻。她递给傅端,傅端抬手颤颤巍巍的想要接过碗,可看他这个样子,江嘉年实在不放心,他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连端起碗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喂你吧。”
傅端心里暗自窃喜,大约也能感受下被人照顾的感觉了。他虽然顶着侯府世子的名头,但从小实在是没有受到过多少平等的关注和照顾,幼时除了身边唯唯诺诺的侍从,也没得旁人给予过他什么温暖了。
江嘉年也没喂过人吃药,往常给四喜塞药的时候,那都讲究一个稳准狠,想来对人应该也差不离。这么苦的药要是一勺一勺的喂,换作她来说,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捏着傅端的两颊,迫使他张开了嘴,看准了位置抬手就把晾得恰能入口的药灌了进去。傅端实在没有想到,噎了一下才开始往下咽。
药苦不苦的,他没吃出来,但是他现在感觉心里有些苦。
江嘉年灌完了药,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块饴糖来,塞进了傅端嘴里。突然而来的甜,让傅端失神片刻,仔细咂摸一番,还是会觉得甜。
“昨天可吓到你了?”傅端折了折被角,看向江嘉年问道。
江嘉年犹豫了一下,昨天还挺混乱的,一时不知道傅端说得是哪个。
“昨天看烟花的时候吗?”江嘉年问道,“其实还好,我就远远地看了一眼,没看仔细。”天色太暗,虽然周围有灯笼照着,但是朦朦胧胧地根本看不清。
而且,她当时没有身处其中,不过是在二楼当一个看客,实在没感觉到害怕,好在她是在楼上,现在想想确实有些后怕了。
“没事就好。”傅端松了松眉头,还是有些担心自己昨晚的模样吓到她了。可是见她一门心思地想着烟花的事情,估摸着自己当时的样子还好。
“你且先歇着,我把碗送去厨房。”江嘉年帮傅端掖了掖被子,拿着碗先出去了。
可在傅端看来,江嘉年的这个表现,却又好像不是很关心他的样子,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还真是有些拉扯。
“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你昨天那样还怪让人担心的。”江嘉年走到门口,又转身对傅端说道。
这种心情一上一下的感觉倒让傅端很是新鲜,他的心情整个都和江嘉年息息相关,她的稍微一点关心都能让他瞬间变得开心,这种感觉可真是太奇怪了,不过他很享受就是了。
“公子。”阿大在门外敲了敲门,得了傅端的同意后进了门来,“查清了,死了两人伤了二十四人。”
傅端点了点头。
这比他之前预估的还要多些,必然有一批人要倒霉了。
齐述原本是打算去看烟花的,这不是日间才见了江嘉年,故而引起了他捉紧时间赚钱的急迫感,这才错过了这场烟花,也避开了这场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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