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那你为什么不同官府说这件事情?”官府应该是会看在坦白从宽的份上,酌情量刑,这时候都已经把他放出去了才是。而且真的会就为了名额把人都杀了?
“我说了啊,官府不信就是了。”他偏头看了一眼江嘉年,好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又好像是在怜悯她这般不成熟的问话,“是不会有官府愿意把两个书院的矛盾放在明面上的,平日里小打小闹就当是游戏了,这般影响不好的事情是不会发公告的。”
江嘉年心里有杆秤突然偏向了一边。
她从来都是非常相信官府会给他们一个公平公正的对待,可是现在有人告诉她,官府不过就是个和稀泥的,她确实有些不能接受。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他这会倒是变得大方了,有什么就说什么,一点都不藏私的样子。
江嘉年懵在原地,一时也想不起还有什么要问的。
她本来也就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假装摔断腿,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这件事情和张士祥有多大的关系。可是她现在已经都知道了,是前垌书院的孙山长找了张助教和他,闹得这么一出,也就只是为了打压一下他们书院的气焰。只是因为他们在端午的龙舟赛后得了官府的褒奖,有可能,或许会多得名额,然后就找人动手杀人了?
但她怎么都还是不敢相信,就为了这么一件事情就杀了她爹和张助教两个人??
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江嘉年惊慌失措地从牢里面回了书院,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心里空落落的一片。
傅端在她院门前来回踱步。
“你怎么来了?”江嘉年长长地吐出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抹了抹眼睛才走到傅端面前。
“我是来跟你告别的。”傅端话刚说完,就见着江嘉年的大眼睛里又蓄满了泪水,看这样子,实在是可怜。
“你怎么也要走了?”江嘉年心里的失落占满了整块,怎么她身边原本那么多的人,现在都说走就走了,而且还全都要走。没人了,所有人都离开她了。
见江嘉年这番,他实在愧疚。
“那你什么时候走?你伤不是还没好吗?”反正都要走了,那就再最后的日子里都开开心心地度过,不要留什么遗憾了。她爹离开地太突然,她都还没有练好绣花,给他正儿八经地绣个东西出来。
“家中有事。”傅端原本也不应该来这说这一番,平白惹得她难过。只是顾忌到她刚意外丧父,他才腆着脸来说这么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