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年摸着四喜的脑袋,心里默默地想着:以后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他们都走了,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
以前有多热闹,现在就有多冷清了。
江嘉年晃眼好像又看见了素兰和谢凤楼站在院门口喊她出去玩,她正准备答应,那边又有傅端喊她的声音,她还没有看过去,就听见了她爹喊她去抄书的声音。
她别着嘴没有哭出来,怎么她爹一出现就和抄书扯上了关系,他们之间就没有正常的父女关系吗?
仔细一看,院门口空荡荡的一片,一个人都没有。
再过几天就是她爹的六七了,时间过得还真快。
她今天实在不开心,那她就不管了,现在就要去找别人不快活去。
前垌书院孙山长有个儿子,出了名的是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听闻孙山长为了这个儿子都要愁白了头发,可也没有办法。
江嘉年花了钱从百事通那里买来了孙山长和他家里主要成员的每日行程,在她的研究之下,发现他的好大儿孙柏洋每隔三天就会偷偷地跑一趟吉祥赌坊,这事他爹估计还不知道。
约摸着和她爹一样,都不怎么管自己家的小孩,这事情居然还得要别人通知他才知道。
今日又到了孙柏洋去赌坊的一天,她今天就做这个好人好事来,特特找人去告诉孙山长这件事,且看他怎么处理。
是会当众打一顿丢个脸还是装作无事发生带回家再教训,她倒是很好奇了。
江嘉年搭着手站在转角处等着,就看事情怎么发展了。
约莫三刻钟之后,她果真看见了孙山长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进了赌坊。只可惜这刚进去,就被赌坊的打手撵了出来。还是要低调一些,这么大张旗鼓地进去,一看就是来砸场子的,哪能就这么让他带人进去了。
啧啧啧,今天可别都看不见好戏了。
也无妨,看不见老子当街打儿子,能看见赌坊打手当街打书院山长也算值当了。
两方对峙,水火不容的样子引来了一批又一批人围观。眼见着周围人越来越多,孙山长看起来有些害臊,缩在学生后面没再讲话。
书院这方没了主心骨,气势自然弱于赌坊不少。但孙山长还不愿离开,只戳了戳前方学生的腰眼,让他告诉对方把他儿子放出来,他们就回去。
“儿子,哪个是你儿子,你看我们哪个做你儿子跟你走?”打手左右看看说了这么一句,惹得周围打手跟着哈哈笑了起来,这番笑声又惹得孙山长更加臊的慌。
如果就这么区区两句话就让孙山长他们空手而归,孙柏洋没有带走,下次还得再来,那可不是什么好事,那也不是他们特地来这一趟想预见的。
书院这边有个学子倒也是个暴脾气,站在赌坊外面朝着周围围观的众人,就大声喊了起来:“以后大家可千万不能来吉祥赌坊了,进去了人可都出不来了。谁知道里面是个什么龙潭虎穴的样子,都不敢让人进去看!”
江嘉年在一旁看的开心,心里默想着:吵起来吵起来,不吵得闹得大些,她可不能顺了这口气。她靠在墙角,嘴角扯起一抹笑意。
“读书人果然尖牙利嘴。”
“乱说什么,你们分明是来闹事的!”
赌坊这边几个打手乱了阵脚,一时就被压了下来。
“什么?书院里面难道有学子来赌坊吗?”江嘉年犹嫌火烧的不够旺,忙加了一把柴。
虽说学子赌博这件事也没有公文规定,不过都是约定俗成不能干的事。毕竟集一县之力供养的学子拿着老百姓的钱来赌钱,这可不是大家愿意看见的事情。
“是学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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