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她拉着离她最近的一人问道。
“还能是谁,张士祥啊。”
“在外面干活干得好好了,怎么一回来人就没了?”
“他家女人呢,怎么家里没人了?”
这话才刚落地,那边就有个女人声音穿透力极强,一路挤过好几个人站在最前面。
“你们干什么呢,都围在我家干什么?!”
“谁报的官,出什么事情了,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前面是女人在说话,后面是官府的人也匆匆赶来。
现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了。
江嘉年往衙差旁边走了走,拽了膀子上的孝布,跟着进了张士祥家里。
张士祥躺在堂屋,一进门转个头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现在天还热,他胸口被扎穿的地方已经生了蛆在涌动,白花花胖乎乎地挤成一团,有几个见不得的当场就呕了几声。
“当家的!!!”女人扑了过去,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就这么喊也只是白费力气了。
江嘉年过去扶起女人,拿着帕子给她扇扇风,就怕这天太热,她情绪过于激动容易昏厥过去。等等想必官差还是有话要问的,她实在不想错过。
“多谢这位小姑娘,你是哪个?好像没有见过你。”女人的情绪平静了许多,看见江嘉年面生,不由地多问了几句。
江嘉年一五一十地,当然中间还是篡改了一些说道:“我是北山书院的,这两日张助教没有来书院,山长让我过来问问,只是没想到,这……”只是没想到她这一来,看到的就是张士祥的死相,她爹没了,现在她想找张士祥问清楚,他人也没了,这其中肯定是有问题的,可是问题在哪里,她还需要时间去找。
女人点了点头,应和着说道:“他这几日没在书院?怎么可能,他这几日也没在家,也不知道今日怎么就死在家里了。”说着皱眉往张士祥尸体那块看了眼,满眼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
“没在家?”江嘉年重复了一遍,“怎么会。”那从那日他们在镇上分道扬镳到今日,张助教都是在哪里的,这其中必有问题。
周围都是村民的脚印,根本分辨不出张士祥回来的时候是怎么走的。江嘉年回忆了一下,她当时准备进门的时候,门口也是有脚印的,比较杂乱,不像是一个人走的。那么,张士祥很有可能不是在家死的,而是有人杀了他之后把他送了回来。
可是,他一个助教,怎么又会惹上杀身之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