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江怀德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前两日来见这伤者商议赔偿的时候,他还哭爹喊娘地说自己的腿到今天还疼得不行,就怕以后落下旧疾来,无法从事重体力工作,赚不了钱养不了家,说得那是一个凄惨,给他同情心都说出来了,就差泪洒当场和他义结金兰了。
戏好啊,这人天赋异禀,不如直接去唱戏好了,入情得很!
他江怀德看了这么多年戏了,还从未见过如此让人共情的戏,真是把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诶,我,我这……”伤者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江怀德见状,更加确定了这就是一场戏,这人肯定就是来招摇撞骗的,立马找人去报了官。
江嘉年站一旁看着张助教焦急无奈还憋着不敢说话的样子,料定这件事情跟他也脱不了干系。她还真想不到,张助教为什么要搞她爹,他们之间有什么仇什么怨,这她回去得好好问问她爹。
“伤者”被扭送进了官府,江怀德长叹了一口气。
他是真想不到这个人装重伤断腿的原因是什么,难道是最近他们整个整修书院,他以为他们赚着钱了,所以搞了这么一出来勒索点钱?
张助教没有回书院,江嘉年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正是他们的反方向,那也不是他家的方向啊。怎么着,这事还得有下文?
“爹啊,我记得张助教在书院干了也有五六年了吧。”江嘉年想要去拉江怀德的手,结果被无情推开了,见他视线还在食盒上打量着,她猜着她爹是怕蛇溜出来,“牙被拔掉了,它没有牙没有毒啦。”
“你胆子真大!”听到此时,江怀德还能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江嘉年一手操办的,那除非他是个傻子了,“蛇你也敢捉!!?”
“那是我找阿大帮忙的,这蛇也不是说抓就能抓到的。”江嘉年小声地嘀咕道,“哎呀,爹呀,我下次肯定不敢了,你跟我说说张助教的事嘛。”
“这是跟张助教有关?”江怀德哼唧了一声,决定还是先把眼下的事情先解决了,这人装伤到底是何原因还没个说法,他心里还有些不安。
“那可说不准。”
“那你就别管了,小孩子家家的,天天乱想些什么呢!”江怀德斜着眼觑了江嘉年一眼,快走几步把江嘉年远远落下。
江嘉年在原地跺了几下脚,表达自己的不满。
她也小跑两步赶上江怀德,一路上缠着他让他多说几句,就不想让他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