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端摸着脑袋也想不到,这江嘉年是受了什么刺激了,还是怎么了,这么殷勤地给他削水果是为了哪般?
她家又出事了?或是有事相求于他?
“你……”傅端一说话,江嘉年就满脸带笑地抬起来脸看着他,可看起来并不像有事的样子,他立马调转话头说,“你不必如此。”看起来心情还不错,那是怎么回事?
“嗨,这有什么的,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这都是应该的。”江嘉年把手上削好的水果递给他,眼中满含期待的看着他。看在她这么用心的份上,他也不好过多的打击她,但实在是这工作做的不太行,频婆削得还是有些过分,果肉都没剩多少了。
原来还是这件事情。
“劳烦你了。”
拿了帕子给傅端擦了擦手后,江嘉年还是窝在窗边的榻上看这些新的小说,看累了就往窗外看看。虽然现在已经到了夏月八晒死蛙的时候,但很神奇的,天天见着傅端好像一点都不热的样子,而且他不仅觉得不热,甚至还天天盖着一床薄被。江嘉年分析,也有可能是他伤着屁股不大好意思的原因。
只是看他这副样子,她好像也觉得没那么热了,大约还是心里暗示。窗外有棵很大的银杏树,绿油油的叶子缀满了枝头,偶尔有风吹过,叶子在树上轻轻晃荡。窗外还有蝉鸣声,聒噪得很,可这样才有夏天的样子,最好不过了。
傅端则没有那么江嘉年这般悠闲了,他天天就只能趴在床上,他现在可还没有力气干别的事情,好在他运气不错,恢复得还算好,再有个十天半个月的,估计也能短时间地下床走走了。亏得他原本就是来书院休养的,听说是带了不少人参灵芝啥的,这段时间用了好些个吊命来的,也养的身体好了许多。
有人在院外敲门,江嘉年跑去开门一看,居然是傅竣!这么有礼貌,还敲门来的,这可不寻常,江嘉年往后一看,果然是后面还跟这个人——顾元瑾也在。
最烦这种装腔作势的人!
看他们没注意,江嘉年翻了好大一个白眼。顾元瑾还不知道傅竣的真面目,被他骗得也太惨了,她怎么着也得想想办法告诉她。
傅竣走在最前面,江嘉年慢走落在后面使劲地冲顾元瑾眨眼睛打眼色,希望她多少能看出一点异常来,但是她们还不熟,她一点都没有意识到江嘉年的意思。
“江姑娘眼睛不舒服吗?”顾元瑾开口还是温温柔柔的南方腔,可说出来的话真是让江嘉年呕死了。听见顾元瑾说话的声音,傅竣回头看了眼,就见着江嘉年重重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眼睛不舒服这个说法。
这玩意,别顾元瑾什么都没看出来,反而被傅竣看出来了,那她就太惨了。
顾元瑾本来想跟着傅竣一起在傅端床边站着的,结果被江嘉年拉到了榻边坐着。看顾元瑾这被逼无奈的样子,江嘉年不由感慨:天呐天呐,这都什么事,也没必要这么“夫唱妇随”叭。傅竣就在眼前,她也不好多言,就怜爱地看着顾元瑾,盼着有什么时候有机会独处再说。
“家里来了信,说是出了些事情,让我赶紧回去。”傅竣皱着眉头,他现在这副柔和温吞的样子倒是和傅端有些相似了,“你伤好了,也尽快回去。”
傅端点了点头。
“顾姑娘暂时还不回去,你多担待,照顾一些。”傅竣抬头看向坐在榻边的两人,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等他回了京城怕是再也不会有了,难免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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