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要分家。”
隔壁探出头听的邻居惊讶,“立学媳妇,分家可不兴乱说啊。这老人家不分家,一家子齐齐整整和和睦睦过日子,立学他们哥俩从小关系好,哪有说分家的?”
“要分家!”院门口围着看热闹的,不好进去,在院墙外面听到关键词和周围人议论,“会计家好像就两个儿子吧,这人也不多分家干啥啊?分了多孤啊。”
现在讲究人多势众,儿子多壮劳力多在乡下才有底气没人欺负。
“这田老蔫家刚分了,会计家也要分了?我记得立山立学哥俩处得挺好的啊,好端端的分啥家?”
“哥俩处得好,那就是媳妇处得不好了呗。不然怎么说娶妻娶贤。”
院子里,会计听了也不惊讶,顿了片刻,“老二,你去叫队里三叔他们过来。”
“爹!”
“我心里有数。”
“当家的。”吕婶儿手按着腰,“真要分啊?就是小事,怎么闹成这样。”
会计扶着她进屋,“没事吧?要不找林医生给你看看。树大分枝,孩子们大了,都结了婚有了自己小家,两个儿媳妇不对付处不上去,强把他们按在一起,日子长了兄弟情分也磨没了。分吧,分了算了,没事。”说到底还是钱闹得,以前都要靠着他这个会计,心里有什么也能维持着面上过得去,现在老二当了老师赚得多,老婆子也在队里能赚到钱,各有计较,人心就散了。
田立学去找人的时候顺便叫了林言青。
田三叔是上河大队辈分最高的,有什么大事大家都爱倾他来主持,大队长也来了。
林言青先帮吕婶儿看了腰,没什么大事,就是扭伤,几下推拿完让注意着点,林言青就告辞了。
来得路上听说了,分家这种事她一个外人还是离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