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供两辆马车并驾而驱的路道,因为旁边有小贩摆摊显得更加拥挤,虽说这世道不满女子抛头露面,却不限制女子出门摆摊做小生意。
在南星看来这是显得极为矛盾的,在可以提高社会地位,获得尊重的行业对女子各种限制,在看似不会产生重大经济效益,政治效益的地方对女子又极为自由,但是,每当一个国家灭亡时,总是会推出一个妖妃来承担国家灭亡的主要责任。
明明女子并没有那么多的政治能力,却要被定义这样负面的政治形象。
南星想着想着,就走到了一条小巷,幽静的石板路两旁是房门紧闭的民宅,南星本想快速通过,却在一间民宅门口听见了响亮的骂声:
“哟,现在装起贞洁烈妇的模样了?我呸,老子当初就应该听我娘的,不应该把你这个残花败柳给接进家里,现在不仅生了一个赔钱货,还得了怪病,现在要你去陪李员外喝次酒,你还推三阻四的?”
男人的声音又大又刺耳,南星想要转身离开的脚步就这么停在了原地,一种愤怒自脚底攀延到头顶,理智在劝说自己应该离开,不要多管闲事,但是情感却在呐喊着要给那个男人一个好看。
南星尚未做出反应,女子的叫骂声就响起了,让人听了以后通体舒畅。
“哼,你听听你张生说的是人话吗?是,我是残花败柳,但是你别忘了,我嫁到你张家的时候可是良籍,我是自己赎身以后清清白白嫁到你家的,不仅一分钱没有花你家的,还带了嫁妆,不然这间一进的宅子你住得起吗?”
男人恼羞成怒的哼气声南星在屋外都听的清清楚楚,女子继续戳穿男人的遮羞布:
“闺女生病,我自己掏钱给她看病,可是一分一毫都没有攀扯你,你为了你自己的前途,选择卖自己娘子去给别的男人卖笑,你舍得下这张脸,老娘可丢不起这个人!”
南星露出满意的笑容,转头却看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怯生生的在转角看着自己,小姑娘穿着粉色的并蒂莲袄裙,头发梳的齐整,一双眼睛含着眼泪,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在委屈,鬼使神差的,南星主动对着对方笑了一下。
却不曾想到自己的示好吓到了对方,小姑娘往后退了一步,便头也不回的跑了,南星抬脚想追,却听见身后有人出门的动静,转头一看,一个身材臃肿的男人被女人推了出来,女人叉着腰,一副怒容:
“张生,今日闺女不在家,所以我不和你计较这些,要是当着闺女的面你敢说她是得了怪病的赔钱货,老娘就把你一家子都赶出去,看你拿什么养你爹你娘?”
那张生看了眼路过的南星,又看了眼挡在门口的女人,恼羞成怒的挥了挥衣袖:“泼妇,泼妇啊!老子真是瞎了眼才将你娶回家里。”
说完,便像逃跑一样的快步离去,南星却下意识的想起了刚刚那个小姑娘,该不会就是这妇人口中的闺女吧?
南星摇摇头,不知是叹息还是怜悯,只觉得这样的父母对于那个小姑娘而言不知是幸运,还是悲惨。父亲虽不慈,却有一个足够强势的母亲照顾着自己,可惜,两个人都是强势性子,就算妇人已经足够照顾自己女儿的自尊和心情,却还是避免不了年幼敏感的孩子透过表象看出家庭不和,父亲不慈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