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本以为和少女的相遇只不过是今日的一段小小插曲,却在走出小巷的时候听见前方传出呼救声:
“有人跳河了!快来人呀!”
南星顺着人流的方向赶过去,果然就是之前看见的那个小姑娘。
围过来的人里估计有和那个小姑娘认识的,立马指着道:
“哎哟,这不是张生家那个大丫吗?”
另外一人一边伸着脖子看,一边不忘反驳:“什么大丫,她娘早给她取了名字了,叫春兰!”
一堆人围着,却没有一个下河救人的,南星甚至来不及考虑,脱了鞋子就往下跳,就在南星往下跳的同一时间,一个穿着捕快服的年轻男子也跟着跳了下去。
将人救上岸来,南星浑身湿漉漉的,衣服全部贴在身上,有几个热情的大婶看见周围有男子围着,连忙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盖到南星和春兰身上。
“这丫头都没动静了,该不会是死了吧?”
“在水里那么久,肯定是活不成了。”
……
不理会周围的窃窃私语,南星顾不上湿漉漉的黏在两颊的发丝,水珠从她的睫毛上往下滴,一滴滴的滴到春兰的脸颊上。
南星先是大力的拍打春兰的肩膀,大声的呼唤她的名字,这个过程中周围穿插着劝南星不要白费功夫的声音。
南星伸手摸向春兰的脖颈,感觉到还有轻微的脉搏,立马伸手把春兰的嘴巴打开,先将嘴巴里的水草泥土清理干净。
“哎哟,这是在干什么?”
“唉呀,两个小姑娘怎么就亲上去了?这光天化日的,简直是有辱斯文!”
“这是干什么?我怎么一点也看不懂,这难道是在救人吗?”
南星对着春兰做起了人工呼吸,又不断的双手按压春兰的胸口,直到春兰把水吐出来,周围的人才发出惊呼声。
“哎呀,真的是在救人呀!我还是第一次见亲人可以把人救过来的!”
“了不得了不得,这个小姑娘真厉害,居然把这丫头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了。”
这个时候,认识春兰的人也把春兰的娘从家里叫了过来,远远的就听见春兰娘大呼小叫的哀嚎声:
“我可怜的女儿呀!你怎么就想不开跳河了呢?娘不是说了可以养你一辈子,让你什么都不必担心的吗?呜呜呜呜……你死了让娘以后该怎么办呀?”
等春兰娘挤开人群看见已经清醒过来的春兰,连忙一把扑上去搂着春兰心肝宝贝的叫唤。
经过周围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解释,这才知道是南星救了自己的女儿,又连忙转过身来,直接跪下给南星磕起了头。
而之前一起跟着跳下河准备救人的捕快,在看着春兰被南星安然无恙的救回来之后,只深深的看了一眼南星的长相,便悄悄的走了。
南星湿着手将春兰的娘扶起来,此时的妇人一点也没有和自己丈夫吵架时的犀利与泼辣,一张脸上都是后怕和泪痕,看上去可怜极了。
“恩人,你就是我张家的大恩人,便是让我当牛做马,我也是心甘情愿的,这几个头您应该受。”
南星将人磕头的动作制止,此时一阵风吹来,身上湿了的衣物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