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杳这下是彻底愣住了,直到那人来到她的门前,屈指轻轻敲了一下门,她才懵懵懂懂的开了门,但大脑还是处于一种半宕机状态。
“没事吧?”那清冽的嗓音在头顶响起,白杳仰起头,摇了摇,眼睛却一动不动的依旧看着他。
他这次,没带口罩诶…….
但其实她也只是看见了这套M记的工作服然后才突然想到,竟然又是他。
果然,眼睛好看的人就是不会太难看,流畅的鼻子线条,鼻尖偏左侧上还有一点痣,利落下颌线,微抿的唇自带微红的血色,即使灯光昏昏沉沉,但依旧看的出他皮肤很白,从前只观人皮相,但白杳觉得,这位哥绝对可以称的上——皮肉消散尽,观骨见倾城。
白杳无比确定,自己就是颜控,对于这一点,她绝不否认。
而白杳这副模样在岑舟眼里这就是典型的吓傻了,想起自己七岁的小侄女每次被吓到也是这样同款表情,下意识的伸手安慰性拍了拍她的头,“没事了。”
可拍完之后,却又愣了一下,看着女孩丝毫不察觉的表情,反而无声的把手收回来,搭在了身后,拳头渐渐收紧。
“报警了吗?”
“报了,你,你没事吧?”白杳看着台阶上的人,好像,昏过去了?
不是吧,不是吧,这么猛的吗?没有嗝屁吧?
“啊,他没事,只是昏过去了,我的脸没事吧?”岑舟好像一眼就看穿了白杳的疑问,非常贴心的帮她解了答,反问她,弯了一下腰,指了指自己的脸。
白杳闻言,真以为关城彬打到了他,踮起脚十分认真的打量着他的脸,看的贼仔细,绝对不带一丝杂念的看,然后得出一个结论。
非常确切的说,“哥,你的脸没事,不过,他好像有。”白杳顺手指了指台阶上的人——倒在地上闭眼不醒,还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呻吟,像丧家之犬,凄凄惨惨戚戚,可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才不可怜他呢。
“哦哦,那就行,”岑舟转身从楼梯转角拿出一袋外卖,“喏,你的花甲粉,那个外卖员听到有人闹事,跑路了。”
白杳看着那袋外卖,总有一种出轨的错觉,“谢谢,真的谢谢你。”
第二次了,不仅帮她解决了大麻烦,还给她送了别家的外卖,这算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缘分吗?
不过,在灯亮了之后看见是他的时候,总算能体会到所谓的劫后余生是什么感觉了,甚至还带着一点点想哭的酸涩,在她这短短孤立无援的二十分钟里,被那种无名的焦灼感反复煎熬,而在那一瞬间就被压下去了。
“多大点事,”岑舟抬手扶了扶帽檐,光线倾斜落在鼻梁下的半张脸,高挺鼻尖下是微微带着点苍白的嘴唇,那双被挡住光线的眉眼,在白杳抬眼望去时,只看到瞳孔里装载深海寂静与快要被海水淹没的深邃,只是眉间微拧,好像,在生气?有那么几秒白杳都想伸手去帮他抚平那个小“川”。
“你的手出血了,你进来吧,我给你处理一下。”白杳瞥见他扶帽檐的指骨上有一道指甲盖长度的刮伤,还在往外渗着艳红的小血珠,这渣男还带刺是吧,仙人掌啊他。
“嗯?”在岑舟低头看伤口的那一下,白杳朝旁边踹了一脚躺着的某人,后者无知无觉的呻吟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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