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胡景棋。
今天也算得上活学活用了。
“噗呲,我又不是你的腿部挂件,总不能你走哪都带着我吧,我倒是想啊。
可是咱家画画是未来的独立女强人,带着我还怕给你当累赘。”
胡景棋起初看着陈书画的动作,还以为她要说什么严肃地话题,没想到却是这种只会发生在狗血玛丽苏的戏码。
“嗯,确实,你这尊大佛,多走一厘米都是个问题。”
陈书画重新拿起了刀叉,对着餐碟里的牛排霍霍。
七分熟的牛排不至于太老,但也不至于血腥到她完全吃不下去。
刀具在上面切割的时候,还能看到带着油脂的汁水淌出。
再配上烤得刚刚好的小小红色和黄色番茄,吃起来不至于太腻。
在寂静的小区里,黑色的车早已轻车熟路的往里开,最后停在了露天的停车场里,作为司机,梁沉舟自然滴酒没沾。
而姜柠,还是有些酒鬼的天赋在身上,晚上的庆功宴里还是喝了点。
虽然不多,更何况,她酒量也还不错,只能算微醺。
车窗缓缓摇下,姜柠也没有解开安全带,而是拉开了手套箱,掏出了——
一盒烟,一个打火机。
“嗯?”
路灯前几天就坏掉了,车子停在角落里,唯一的光亮就是窗外的那点月光,却也勉强看得清模糊的轮廓。
姜柠用指尖摸着烟盒,不太熟练的掏出一根烟,夹在两指间。
另一只手,把打火机打着,火光燃起的那一刻。
她从摇晃的明亮火焰里,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了梁沉舟眯起来的双眼,侵略感满满,更像是等待着猎物的挣扎。
而下一秒,就要亮出利齿,把猎物吃干抹净。
她一下子晃了神,但火舌已经点燃了香烟,手指脱离了打火机的按键,视线再次进入黑暗中,只有点燃的长烟露出点点星火。
“做什么?”
梁沉舟看着姜柠拿着烟要往嘴边放,立马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这也没喝多少,这就开始醉了?
“我就,浅试一下?”姜柠还真的一次也没吸过烟,也没点过。
但现在看来,点烟和点香也没什么区别嘛。
“试你个头,灭掉。”
梁沉舟皱起眉,看着穿着他宽大西装外套的人。
整个人都被包裹住,似若无骨地靠在车门上,如葱玉的长指间还夹着一根燃着的烟。
窗外的风把她耳边的碎发吹起,眉眼低垂着,像是带了醉意的迷蒙。
明明唯一露出的肌肤只是抬手时,袖口下坠的雪白皓腕,但又带着朦胧的美艳。
活脱脱跟只化形成人的妖精一样,撩人心魄而不自知。
精致的红唇还在上扬,但他更怕她嘴里说出什么混话。
果然,下一秒:
“我不,要不,你吸给我看看呗,解解馋。”
梁沉舟直接气笑,但某人已经夹着烟递到了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