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莓那边,也只是会提前告知她,她能去的都去了。
工作比以前少了,但存下来的钱却比以前还要多,时间也更自由。
陈书画有时候坐着坐着就会放空自己,思考这个事情,是不是不是那么的好。
换句话来说,是不是很不公平、很没用道德。
用部分的自己去交易,出卖灵魂、肉体,换取物质上的变现。
这真的正确吗?
可是,那有怎样?
她从来也没有觉得和胡景棋在一起,自己有任何的损失。
相反,她亏欠胡景棋的要多得多的多,他给她的,不止是一场场的话剧演出,一份份昂贵的奢侈品。
她陪在他身边的时候,学到的东西不止一星半点。
她的成长,毫不客气地说,大半的功劳都得归功于他。
“画画,想什么呢?”胡景棋看着陈书画一只手支着下巴,看着玻璃窗外的天空,呆呆地发呆。
“嗯?没什么。”陈书画回过神,抬眼看向对面的人。
外面的树被吹得摇头晃脑,室内暖烘烘,壁炉里的炭火烧的正暖,唱片机里放着低沉的小提琴曲。
是柴可夫斯基的如歌的行板。
仅仅是一面玻璃之隔,人行道上的行人拉紧大衣匆匆走过,绿灯亮起,汽车碾压过斑马线往前开。
“你刚才你说你要参加英语比赛,比什么?演讲?”
胡景棋自小可谓算得上学渣,但他英语却也算不上差。
小时候上的幼儿园还是双语教育,他到现在都还能记得有一个黑皮肤的外教,是叫Jack还是Join来着?
反正是真黑啊,那点眼白和牙齿就显得尤为的白。
后来工作也接触到了不少的国外合作,起初是带着翻译,但后来自己也能快速、高效精准的交流沟通。
“要演讲,但我口语,很差。”陈书画一想到自己一开口就会被人笑就头疼。
自尊心这种东西,她还是有的,要的。
“噢?说几句我听听。”胡景棋仔细想想,陈书画好像真的没怎么开口说过英语,但他也知道她英语不差。
毕竟看的话剧还是全英的,她都能听得津津有味,还能和他讨论剧情。
陈书画看着胡景棋的眼,唇微张,想说,但一下子又不知道怎么说。
“说,说什么?”
“随便,一个完整的句子,嗯……这个吧。”
胡景棋从桌上取了一张菜单,洁白的纸上是浅黑色的字体。
在菜单的大字下有一小行字——
“With bubble with pleasure.”
每个单词她都会,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去念了出来。
说的时候,她也是看着他眼睛说的,识图不放过捕捉对方眼里的每一点踪迹。
她试想过很多种可能,会是大笑,又或者,一股脑地吹彩虹屁,说她说得很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