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刚洗漱完,一屁股坐在刘青青旁边,拿起桌上一个廖静母亲自己做的馒头。
每一个都比她拳头还大得多,只能一点点掰开送进嘴里,细嚼会带着丝丝甜意。
表皮内里都是软乎乎的,拿在手上都是暖呼呼的。
姜柠边吃,边含糊不清的朝刘青青开口:
“嫂子,你看看他,每天动不动就怼我。”
刘青青比胡峰还要大几岁,胡峰平日里就是个妻管严。
谁又能想到,两人原本是相亲认识的。
“好你个姜柠,还打小报告!”
刘青青直接给了胡峰一个板栗,一眼扫过去,后者原本饱满的气焰瞬间瘪了下去。
“切,你做错事还不能让别人说了?”
姜柠慢条斯理地把馒头吃完,还喝了一碗白粥。
小腹六七分饱,找了个干净的保鲜袋,装个馒头塞进了自己随身的背包里。
同样黑眼圈的也不止姜柠,其他两名未婚女士亦是同样的收获。
“认床啊,没办法。”
“不知道是哪家的狗,昨晚叫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睡着了,鹅又开始叫,鹅叫完,鸡又开始叫。”
小夏直接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姜柠原本的计划就是在这里留五天,毕竟快要过年了,此行除了看看孤寡老人的健康状态外。
她还想看看,能不能为这个村子做点什么。
吃完早饭的一群人来到了昨天说好的院子里开始布置:挂横幅,拿出血压测量仪,搬桌子椅子,套上白大褂。
太阳还未从山谷间探出头,山里早晨还有雾,刚出门时天空还是雾蒙蒙的,可见度低下。
至于要在村长办公室前的院子里举行免费量血压的事情。
早在昨晚就已经托付给廖静父母潜入村口大树底下的人群里,把消息都散播出去。
还有的老人的就是因为年纪大了,或者行动不便的情况。
关于这一类的人,姜柠昨晚就从廖静那把相关人员的信息都记录下来。
后续再进行走访即可。
等一切都安置完成,太阳露出了半张脸。
院子里有一棵百年古树,刚好把直射的光芒挡住不少,见影不见光。
陆陆续续的也有人老人进来。
姜柠把袖带缠到老人胳膊上,点击开关。
“阿伯,您贵姓,贵庚?”
姜柠拿出一份记录表,开始逐一填写。
“什么?”
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眼睛都几乎难以看见眼白瞳仁,都已皱成一团
姜柠把声音放大。
“您姓什么!今年多少岁啦!”
“哦哦,吃了什么?我今天吃了两个鸡蛋,一碗汤面。”
小夏在一旁憋笑,差点笑出声。
“姓名!年龄!不是吃什么!”
姜柠配合肢体动作,才终于把自己的问题表达清楚。
随着日照时间渐长,来的人也也越来越多,若是听觉视觉都良好的老人倒是好沟通。
可是遇到像张大伯这样的,很难获得有效信息。
只能从旁人嘴里获取有用的信息。
直到中午十二点,大家都累的不行了,刚刚也不过才七八个人。
但平均一个人都已经耗去了最少二十分钟,尽可能的获取有用信息。
姜柠累了就从包里掏出那一个馒头,坐在角落的台阶上啃。
一个大爷的孙子瞧见了 屁颠屁颠的走到她面前。
约莫着才三、四岁,指着姜柠手中的馒头。
奶声奶气的说:“包,包。”
姜柠只好掰了一小块给他,“哝。”
一大一小蹲坐在台阶上。
下午估计还有四五个人,晚上不设摊。
要留点时间整理资料,照这样算,起码还要摆三天。
从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两点半的这段时间是休息时间。
在廖静家吃完午饭,大家都各自睡午觉去了,毕竟昨晚才刚刚是适应期。
午觉的质量可总算是好太多了。
……
“舟啊,她她她又把我拉黑了!”
坐在沙发上的寸头男人把头靠在身旁的肩膀上。
还没碰到就被一只手把他脑袋推开。
推他的手,伸到桌子上拿起了玻璃瓶,递到唇边,冰冷液体滑过喉咙,略有不适的皱了眉。
“拉黑你,不应该?”
胡景棋同样拿起桌上的酒瓶一饮而尽。
“是不是兄弟?什么叫不应该?”胡景棋愤愤的看了眼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