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陆静非醒来时,身旁空空如也。
被褥上还有余温,谢寒初应该走没多久。
他昨天晚上说过有事先回城,具体什么事他好像说了,陆静非没有放在心上。
伸手拿过手机,时间刚过八点,屏幕上有几条微信,她随手点开,都是谢寒初半小时前发的。
【我走了】
【早餐记得吃,餐厅刘大厨做的葱油拌面不错】
【自己当心,别逞强,有麻烦就找老爷子帮忙】
陆静非昨晚被缠得累极也不知道几点睡着的,醒来浑身上下泛着一股疲态,懒懒地不想起床。
动了动手指,给他发信息:【不想动】
他的电话几乎是立时就拨过来,可以想见,又是片刻不歇的一路处理着工作往回赶。
“喂?”陆静非接起电话。
听着她将醒未醒慵懒的语调,谢寒初低沉地笑了,“醒了?”
“嗯。”陆静非大大地打了个呵欠,翻身躺到他睡的那一侧,拢了拢被子,用他的余温将自己紧紧包裹住。
电话里又是一声低笑,这头窸窸窣窣的声响,谢寒初能想象到她每次朦胧半醒时下意识往他臂弯里钻的娇柔相。
她总说他像狗,睡醒就发 情,实在是,她半梦半醒间不经意流露的风情,最是撩人。
“厂区早晚温差大,出去记得加件衣服。”
陆静非刚想说没带外套,突地心电感应似的,向床尾望去,果见扶手椅上搭着他的风衣,脱口问:“你怎么知道我没带外套?”
“我看见你收拾行李了。”
陆静非打量了一圈这个房间,后知后觉地发现床上的被褥和悦棠酒店那晚的一模一样,不是酒店常用那种,而是号称床品界爱马仕的那个葡萄牙品牌。
去年洛蜚零生日,就忽悠陆静非给她送过一套,当时她们一起去选的,最便宜的都得五位数起。
又想起浴室里她惯用的全套护肤品,连拖鞋都是她常穿的那款,不是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而她出门时为了方便,带的都是简便的旅行装,更不可能带上拖鞋这么麻烦。
这些被她忽略的细枝末节,全都被他悄无声息地照顾着。
这个男人,要怎么说呢?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你做一件事,提前发现并预判了你的缺失和错漏,却不像高高在上的强者那样对你指手画脚,他会安静地旁观,放手任你去做,当你察觉出问题时,都不用回头找寻,他已经默默地将你需要的那部分奉上。
就是这样的恰到好处。
他在生活上的细致,不似他的外表那般矜贵冷酷,也不像他在床上时的霸道刚毅,是一种春雨润无声的妥帖。
陆静非叹息着喊道:“谢寒初?”
谢寒初语气不自觉带了分紧张:“怎么了?”
“我要怎么说你好呢?”
“嗯?”谢寒初不解。
“你是怎么做到这么细致周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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