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见状愣神片刻,垂下的美目抹过一丝郁色。
当初她进桃县地牢时,因宋衍暗中守护,囚房不仅位置隐秘,守卫稀少,还是独间关押。
如今两人一室,已算衙役多有照拂。
她缓步迈入其中,身后响起铁锁摆弄声,须臾又归于平静。
“哎!新来的,你犯了啥事?”
左手边一名獐头鼠目的无赖,嘴边衔着根稻草,靠近内里闲扯胡话。
“辱尸。”沈眉随口回应,将注意力放在深处,那名只留背影一动不动的囚犯。
听得无赖径直呛到口水,急忙把稻草吐出。
“咳咳,没想到你小子口味挺重啊!”
忽略旁者调侃,沈眉下意识往里走。
“喂,小白脸。”难得逮到新面孔,无赖可不愿错过八卦机会。
他兴致勃勃道,“奉劝你一句,别去招惹那闷葫芦,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哦!”沈眉转换目标,清眸荡漾波纹,饶有趣味地上下打量。
看得对方猛然打颤,浑身即刻升起鸡皮疙瘩。
关在此地的囚犯,要不曾经非富即贵,要不像自己般,花钱贿赂过牢头。
这书生模样的哥儿,如此眼生,究竟从何而来?
“这位仁兄,相逢即是缘。小弟与家眷刚临登州,人生地不熟,冲动行事才致落狱。”
沈眉态度友善,眉宇间舒展平和。
颇为客套的语气,让无赖收敛脾性,学着先生样负背手而谈。
“自家兄弟,哪分什么南北。”他豪迈放言,随即拍胸脯作保。
只要是登州府地界发生的事,无论大小,自己都门儿清,若有疑虑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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